我矮著身慢慢遷到了他的身後,他仍是皺著眉頭,時而歎氣,時而豁然開朗,完全沒有發現我的靠近。
我搓了搓手,直到不再那麼凍人,才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然我我錯了,等到的不算福臨的驚慌無措,而是他的哈哈大笑:“朕以為你要做什麼呢?竟然如此稚氣!”
我的手被他一點點掀開,他回過身直接將我拉到了他的腿上坐下,我低著頭不安得看向了吳良輔,許是吳良輔經驗豐富,他已經招呼奴才們退下了,房中僅剩下我和福臨。
“皇上猜不到,說不定是將我當成旁人了?”我說著撒嬌地嘟著嘴巴,往往女人如此說話的時候無非就是想得到肯定而已。比如我身上的香氣,我手心的觸感,甚至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哪怕是一點點也想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然而男人是不曉得的,福臨看著我神色頗為無奈得說道:“朕如何會不曉得,你派人去禦膳房的時候,朕便曉得了。不然門口的侍衛如何會不通傳,朕特意吩咐的。”
額,感情剛才我那諜戰片的戲碼,全是我一個人想太多了?聽到這個回答,我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丟人。
“無趣!”我說著想要從福臨的懷裏掙紮著起身,而他的禁錮如何是我如今這副小身板能逃脫的,反而我的掙紮他當成了另一種的意思,臉上的笑更為曖昧,我就差翻白眼了。
我隻能開門見山得說正事了,不然天雷勾地火,午膳沒得吃啊!我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皇上,我求你一事兒。”
“朕早就曉得,你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罷。”福臨倒也是爽快人。
“昨日我恰好碰懂啊了顏貴嬪,不曉得為什麼,心中有些不安,不若將蘭兒搬與景仁宮吧?”此事我心中覺得十拿九穩,又不是什麼大事兒,福臨心中也不是對紀佳樂顏毫無懷疑。
出人意料的是,我一說完,福臨的眉頭就皺得老高,這一點令我有些覺得莫名,以前再過分的要求也不見他皺一下眉頭,今日這是怎麼了?
“蘭嬪剛晉位,朕會命內務府挑些人過去幫襯著,不會讓她吃虧便是,你方才的話朕不應允。”福臨說得毫無商量的餘地,按著我以前的性子定是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是或許是出於私心,我並不真的想讓任何女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給我添堵,福臨這一開口我反而覺得鬆了口氣,反正她身邊跟著福臨的人也是安全的。
“皇上費心了。”我說著感激得看向福臨。
他的臉色卻並沒有雨過天晴,像是因著我方才的話耿耿於懷,可是我思前想後也不曉得是那句說錯了,本來一頓開心的午膳用得格外扭捏和沉悶,果真是應了那句話,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