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慈寧宮的時候,大部分嬪妃已經就位了,見我們進來,都是福身請安,這半屋子嬪妃屈身的模樣倒也是壯觀,我遲遲沒有說話,兩個貴妃哪一個先說了都有些不給另一個麵子,董鄂氏自然也沒有說話,於是她們屈著身子,我哈皮得欣賞著,董鄂氏估計是糾結著。
“起身吧。”我輕巧得說罷便坐上了前頭特意留出的位置,董鄂氏則是一臉歉意得免了禮然後坐到了我的旁邊,那個更靠近太厚的位置。
對於我突然的謙讓,各嬪妃的表情就說明了她們的不可置信,今日我與董鄂氏同乘而來也是出乎了她們的意料,總之就我在這宮裏風評,應該分分鍾和董鄂氏掐起來才對。
我將自己擺在了打醬油的位置上,反正沒有提到我我便當中沒聽到,提到我了我就說不知道,誰人勉強得了我。
寧妃在我身上吃了幾次虧,看著我的臉色有些不善,可是我正眼瞧過去的時候,她又不得不轉為尷尬得淺笑,我很喜歡這樣,這種身份上的碾壓,倒是大快人心。沒一會兒嬪妃到齊了,董鄂氏親自去裏屋請出了太後,太後一臉的寡淡,意在表麵自己公平公正公開的態度。
我坐得腰酸背疼,可是仍是得抬頭挺胸收腹,一半的屁股懸在空中,唯有靠腿來支撐身體的重量,這坐對我也是一種懲罰啊。
太後坐上了主座,開門見山,言簡意賅得說道:“再過幾日便是除夕,除夕宴過後便是新的一年,今年意義特殊要過得熱鬧些,勞煩賢貴妃操持,下麵就聽賢貴妃的吧。”
太後口中的特殊,沒有幾個人不明了的,福臨真正擺脫了傀儡的身份,成為了真正的帝王,這意義堪比登基!太後不愧是太後,故意將董鄂氏捧得老高,這不控製不好表情的已經開始羨慕嫉妒恨了。
董鄂氏倒是沒有怯場,她簡單得表明了今日的目的,她說的很冠冕堂皇,可是經過我這鬧一一翻譯,便是,一大群女人爭除夕夜的彩頭,如今缺了皇後的位分,福臨是夜翻誰的盤子,就是個未知數了。當然我這是將隱含的深意說了。實則是挑幾個能歌善舞的在夜宴的時候表演一番,這表演的好的,博得福臨另眼相看的自然是中了彩頭。
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概率問題,可是就像中彩票的人的共同特點是買了彩票一樣,即使彩鋁微乎其微,可是不嚐試便一點可能都沒有,各個都是削尖了腦袋想往上擠。可是名額是有限的,若是每個人都上去搔首弄姿一番,毫不誇張得說,這夜膳許是能用到上早膳。
“毛遂自薦,但也要力所能及。”董鄂氏說罷征詢得看了眼太後,太後隻是笑笑坐在一旁,好也不說壞也不說這看熱鬧的我以為就我一個,沒想到太後也是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