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禁足的日子(一)(2 / 2)

“莫要多禮,本宮如今閑人一個,沒打擾太傅教學吧?”我說著走到了玄燁書案,唐詩宋詞元曲倒是包羅萬象,既然要禁足幹脆除夕夜宴也別讓我參加算了,什麼詩詞筆試也就不用參加了。如此想著我眼神一亮,丟人我倒是不怕,隻是一貫囂張哪能被別人輕視了,如今正巧有先生在,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三阿哥學得快,今日就到這吧。”朱太傅許是以為我與三阿哥有話說便急著告退,我一下子擋住了他的去路道:“古人雲,飽讀詩書氣自華,不知三阿哥詩書上的造詣如何?”

朱太傅有幾分訝異得看著我道:“詩書陶冶情操,修生養性,皇上要臣多教三阿哥為政之事。”

聽著朱太傅的話我便不明白了,福臨對玄燁頗為看中不假,可是也用不著四歲就開始學資治通鑒吧,他又不知道他二十四歲就會掛,難道是童年太淒慘,所以對著自己的子嗣也如法炮製?但是以福臨深謀遠慮的性子,這解釋又太過簡單了。

“三阿哥敏而好學博聞強識,如今涉獵資治通鑒這般生澀的書倒也是可以,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曉以權謀。”我說著打量著朱太傅,接下去該說什麼話還得沿著對方的態度走,朱太傅點著頭神色卻有些保留,看得出對於這種拔苗助長的行為他並不讚同,接下去的話就好說了,我話鋒一轉:“不過本宮以為品行德育乃重中之重,詩詞歌賦中亦有人生道理,抒情緬懷。”

朱太傅聽我如此說仿佛是千裏馬遇了伯樂,眼中的星星之火差點沒燒起來:“娘娘說的極是,那臣……”

他的言下之意我是懶得去解讀的,我隻說我想要的,我笑了笑道:“朱太傅果然是一點就通,皇上的意思自然是不能違背,本宮的意思是平素再加點時間教導三阿哥詩詞,寓教於樂,那就有勞朱太傅了。”

我說罷在玄燁一旁坐了下來,朱太傅一臉的莫名,我拍了拍玄燁的肩膀說道:“本宮今日起監督你學習。”

玄燁隻是看了眼我,轉身對朱太傅說道:“無妨,煩請太傅從詩詞體一一講解,玄燁對此頗有興趣。”

說罷玄燁偷瞄了我一眼,不過是一個四歲的毛頭小孩,我不禁心虛了,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避開了他的眼睛,因為朱太傅已經娓娓講解了起來:“詩詞體,有楚辭體,源於戰國時……”朱太傅洋洋灑灑說了一堆,從戰國講到東漢,再說到唐朝。從離騷,樂府詩,木蘭辭再到李白杜甫,聽到絕句,律詩的時候我稍稍覺得有點跟上了節奏。

“貴妃娘娘可否吟首詩?”朱太傅許是想著與學生多多互動於是丟了個問題下來。

詩?我在腦裏搜索了一圈,本想念個高級點的展現一下水準,奈何要麼是忘了後幾句要麼是隻知道其中幾句,要麼是用詞很不確定,於是我還是選擇了人人都會的一首:“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