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了,我心中仍舊突突的,如果答案是沒有那會是因為什麼呢?中途不殺常貴,而要等到了宮裏再動手,我絞盡腦汁就想到了兩種可能,要麼需要借著常貴之口在福臨麵前說些什麼,要麼就是需要借著常貴順便清理掉什麼人,比如佟佳氏、或者董鄂氏…
我一向是喜歡把事情做到最壞的打算,我突然想到了渙衣局管事公公突然換人,而他與常貴交情匪淺,我蹭得就站起了身,心中隻怕會來不及:“秦羽,交代你保護常貴一家的事,現在如何?”
“我派了人保護,也調遣了幾名皇上給我的暗衛暗中接應,若是有意外便會通知,到現在一切無恙。”
聽到秦羽的話我稍稍放下了懸著心,不過太後既然已經出手便是有了眉目,一刻也能耽擱了。
我對著秦羽吩咐道:“你喬裝一下即刻出宮,將常貴一家找個妥當的地方安置,切記確保安全!”
“我知曉了。”秦羽說罷就離開了。
有了他這句話我心裏倒是踏實了不少,我點著腦袋這宮外的事暫且可以放一放,這宮裏的情況?我怎麼也得沒事找事讓他們百忙中再忙一些不是?
怎麼才能讓內務府一團亂呢,我腦袋裏思緒萬千,比如假裝起了紅疹子賴到他們頭上,還是假裝丟了東西賴到洪祿頭上,好像都有些刻意,這在宮裏眾目睽睽的難免做事束手束腳。
慈寧宮裏,太後正和德妃喝著茶,擰著眉像是在想著什麼。
“之前哀家讓你們查的人,查的如何了?”太後看著地上跪著的黑衣人。
“回太後娘娘的話,奴才跟著內務府上的資料搜查,結果很是奇怪,按著地方確有此人,可是知曉的人形容的容貌卻是天差地別,有些含糊其辭,一問道此人就匆匆離開了。奴才調查了此人的戶籍冊,寥寥幾字,像是新加上去的。”黑衣人如實回稟道。
“一個小小的宮婢,竟然無從查起,要是如你所說倒像是有人刻意隱瞞。”太後說著眼神中有了幾分神采,此人可大做文章。
太後身旁的王嬤嬤支支吾吾得開口了:“老奴有話想說,淳貴妃身邊那個麵生的宮婢,老奴第一次見她就有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見過又像是沒見過。不過近幾日老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惠妃下毒的時候,太後派了老奴去啟祥宮查探,隱隱看到耳房裏關著一名女子,身形與她有幾分相像。”
“此事你為何不早說!”太後
“老奴不敢確定,隻是如今想來越發覺得相似,老奴記得她就是在惠妃打入冷宮後不久便進了宮,時間上也著實巧合。”王嬤嬤說著語氣語氣還是有些虛,畢竟隻看到了身形。
“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其中的症結怕是得去問問惠妃了。”太後說著對一旁的蘇珂亞吩咐道:“你派人隻會洪祿一聲,明日去景仁宮,務必將那個宮婢的容貌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