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與福臨告了一狀之後,福臨竟然破天荒得連續三日夜宿鍾粹宮,這是要與我唱反調呢還是旁的,這紀佳氏好歹懷有龍種,他如此高調行事真的好嗎?
不多久水靈又帶了一個消息,如今宮裏都在傳紀佳氏懷的是阿哥,皇上歡喜得不得了,看重得不得了。這……我越發看不明白福臨得意思了,在過幾次便是春圍,紀佳氏再心思縝密,手段高超也不過區區一個貴嬪,若是有人想要她死,雖然須費一些周折可是並不是難事
福臨不顧紀佳氏我可以理解,難道連腹中的孩子也不管不顧了?我想了一會兒想不出答案,也懶得再去想了。
如今紀佳氏也是七月有餘得身子,在現代來說七月早產兒放保溫箱裏除了身子羸弱其他都不是事兒,可是現在的技術,簡直是天方夜譚。若是能安然等到福臨回來,她就是九個月的身子了…
我不想去猜這當消息的人是誰,不過福臨最近這麼頻繁的去鍾粹宮倒像真的落實了這個猜測似的。難道這一切是誰在順水推舟還是福臨的意思?我按了按太陽穴,腦袋有些痛,這宮裏水太深,我看不明白是何意,我也懶得去參合,我又不是聖母,她的孩子保得住保不住與我何幹,反正她縱有想使壞的心思也沒有精氣神了。
我過了幾日平靜的日子後,就到了出發的日子,離宮前我看了眼紀佳氏的眸子,依舊是平靜如水,淡然無波,我隻能送她幾個字,好自為之。
此次出行不像上次,皇帝出行一派風光,雖然福臨已經輕減了規格,可是這隊伍仍是華麗莊重,氣派非凡。
福臨在他的馬車邊上騎著高頭大馬,宮嬪次之,則是窩在那車裏見不得光。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我愣是在水靈給我送茶水的時候,逼著她跟我換了衣服,所以我現在正跟在馬車邊上走著,享受著京城百姓熱情和羨慕的眼神。
福臨身邊保護的驚鷺幾人,他坐在馬車上已經不是那個少年天子,而是讓人不得不臣服的威嚴。
無論是江晉越還是福臨都有一種令人信服得魄力,他們不需要說什麼,一個眼神,或者說隻是簡單的舉手投足就會讓人毫不懷疑得信任和跟隨。
我的喬裝打扮顯然不夠成功,沒一會兒福臨就轉身看了眼我,而我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就這樣四目交彙,而福臨沒有任何的吃驚表情,接著轉過頭去,享受百姓的擁戴。
大概走了一個時辰,百姓才漸漸散了,福臨像是故意的一般差了驚鷺讓我過去。我如今是婢女的裝扮,顧著身份也不得暴露,貴妃打扮成了宮女就為了湊熱鬧這若是說出去耽誤我這霸氣側漏的形象,隻得任命得進了福臨的馬車上。
“皇上,尋臣妾何事?”麵對福臨我素來是大膽慣了,再火大他不也得忍著。
福臨隻是看了我一眼,有些疲倦得說道:“過來。”
我愣了愣,雖然我的自尊心在抗拒可是身體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疲憊的神態不由自主得就將他拉入了懷中,由著他蹭著我的小腹,像是個安然於巢的幼雛,我晃了晃腦袋,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即使是表現疲憊脆弱的一麵也該在董鄂氏身上不是,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