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十分,林蕭才拖著有些醉意的身子從十三騎帳篷內走出來,一步一斜的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比試過後,十三騎便大擺筵席,理由是慶祝斬妖十三騎更名為斬妖十四騎。一條半米寬,五米長的長桌。之上,酒菜魚肉,一應俱全,十四條椅子,依次擺好,不過,卻有一個是空著的,十三騎的騎號是按年齡排的,天葵子坐在首座,和實力劃分差不多。當然,林蕭坐在最末座。
正在往回走的林蕭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因為他記得當時他報出真實年齡,十三騎的表情是怎樣精彩,有瞪大眼睛的,有張大嘴巴的。能令得同為天才的十三騎們吃驚,林蕭此時異常的高興,有些醉意的看著旁邊站崗的士兵,林蕭哈哈大笑。
“你,謝燁,什麼一輩子的廢物,我林蕭不是廢物,我有資格配得上如畫,是你,你為什麼阻擋我們在一起。”林蕭臉帶醉意的喜極而泣,指著旁邊的士兵,“為什麼?你為什麼阻擋我們在一起,你為什麼打傷我父親,為什麼?”說著,林蕭蹣跚著腳步,雙手伸開,欲要去抓那士兵。
這可把那一旁站崗的士兵給驚呆了,林蕭是誰,他們自然認識。可現在的林蕭明顯是喝醉了,萬一發起酒瘋來,隨便給自己來那麼兩下,自己有苦也沒處去說。正當這名士兵心懷忐忑時,林蕭伸出去的雙手又縮了回來,搖了搖頭,指著這名士兵,“不,不,我不動你,當日你怎樣加給我林家的恥辱,五年之約到時,我去你林家全部討回來,我要你林家人看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林蕭不是廢物,絕不是。”
“哈哈哈.”林蕭指著這名士兵,倒退著,同樣也是大笑著退走。清醒著,平時壓抑在心裏的痛苦不敢訴說,喝醉了,才能把壓抑在心裏的苦悶發泄出來。算起來一年多的時間,實力提升到這種地步,在常人眼裏,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可有誰見過林蕭背後付出的艱辛。
為報家恥,不惜修煉至邪功法《長生訣》,生死,甚至現在都不屬於林蕭。為求變強,一人獨戰蟒窟。為求變強,不顧生命危險吸收血池血氣。為求變強,壓縮能量。為求變強,獨自一人出外曆練,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為求變強,孑然一身來到軍隊,磨練自己,數次險死還生。他為了什麼?瘦小的肩膀,卻壓著千斤重擔。而這所有的一切,均來自於一林家。
林蕭不知何時走到自己的帳篷內,趴在帳篷內獨自一人,借著酒勁,訴說自己的心聲,慢慢的……慢慢的睡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淩晨二更時,林蕭從睡夢中醒過來,這時,他的酒勁已經消了。不過,林蕭隻知道自己在十三騎的軍帳內喝醉了,至於最後怎麼來到自己的軍帳,卻是茫然不知。不過,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這便是林蕭,不執著於一件事上,因為這還不足以讓林蕭來浪費時間去想它。
看著天上月明星稀的天色,林蕭在自己的帳篷內盤膝而坐,開始在自己體內運轉能量,縱然滿級天賦,不修煉都比別人修煉快,但林蕭卻還是隻要一有時間便修煉,因為林蕭身上的重擔,容不得他有半點懈怠。
帳外大漠,漆黑一片。高空之中,狂風呼嘯,令得高空星辰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仙元帝國軍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密切注視著周圍任何一絲動靜。四個時辰換一次崗,時刻都令士兵保持最佳狀態,即便天琴士兵長有翅膀,也難逃過仙元帝國士兵的眼睛。況且,大軍之中,金仙以上的強者都是以打坐方式休息的,隻要一有動靜,便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在這邊塞要地,若沒有點警惕手段,又怎麼可能陪天琴軍方對持長達數年呢。
淩晨五更時,林蕭從修煉中轉醒,隨即一個閃身,便出了帳篷。伸開雙臂,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一夜的修煉疲勞頓時一掃而空,緩緩起步收勢,在自己的小軍帳前打起了前世記憶中的通臂拳。一招一式,都充斥著玄奧之意,奧妙無窮,打起的拳風與高空的狂風交相呼映,一套通臂拳下來,天已隱隱破曉,東方已泛出了一絲魚肚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