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打架(1 / 2)

早已至夜晚,從寂靜的山邊到喧嘩的街道市區,呂天兩隻手臂早已經被紅布袋的繩子勒出了深紅色的血印。

這裏永遠都是不夜城,燈紅酒綠,紙醉迷金。周遭都是談談笑笑,嘈嘈雜雜,紛紛亂亂。呂天放下布袋,在街邊坐下,坐在人行道的邊沿,甩甩手臂,他的手酸了,不過竟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疲勞。

路人都趕著回去,或因為家中丈夫孩子還等著吃飯:或因為等待中的女友或者男友,或因為這繁華的街市背後充斥著社會的黑暗與肮髒而不願意停下腳步呆下去一秒而是匆匆回家,在家中找回那唯有而絕對的溫馨與浪漫以及心安。呂天坐在街邊,望著匆匆回家的、赴約的、加班的人,他低下頭,歎一口氣,有親人,有朋友,有兄弟,有喜歡的女孩:有家不能回,有兄弟不能認,有喜歡的女生怕也是沒有辦法再相遇。對呂天來說,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折磨之一,還有一份折磨,來自對方天的內疚。

站起身來,扛上了布包。呂天要先找一處可以住的地方,可以為自己繼續活著打下基礎的地方。仰著頭望天上的星星,低下頭,呂天又是一聲歎息。

“喲,小和尚誒,嘿嘿,看他的光頭,老婆,你猜我敢不敢敲他的腦袋,他還不還手,認栽?”前方走來一對男女,男的顯然是喝醉了酒,教下畫起了八字,摟著女人,左拐右拐。女人打扮的十分妖豔:長長的睫毛顯然做過處理,濃濃的眼影,厚厚的粉底,以及半露不露的低胸透明上衣,下身穿著短得足以露屁股的牛仔短褲,肉色的絲襪。一番打扮也是夠風騷的。

這個時代有有兩種女人打扮的很厲害:第一種,確實長得好看,用一些化妝品讓自己的魅力更加突出。第二種,極度自卑,用無數的化妝品掩蓋自己的醜,這種醜由外表的醜會逐漸轉變成心靈的醜陋,根據呂天判斷,這個女人屬於第二種。

下意識地,呂天用了輕蔑的眼神看那個女子。

女子扶著歪歪扭扭、醉醺醺的男人。見到前麵有個和尚,倒也沒有太過注意,隻是瞟了一眼而已。喝醉了的男人卻說要當著自己的麵敲這個和尚的光頭,自己當然知道男人喝醉了,本來罵這個男人無聊的時候,看見對麵的和尚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自己。家中本來就窮的她好不容易依靠榜幾個有點小錢小勢力的男人才有了現在的小康生活,自己也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是傍大款,是不要臉的騷貨,也想過要好好自己開創事業生活一番,但是後來發現自己已經淪陷在每天隻是打個電話就可以舒舒服服享受按摩、美容,可以勾勾手指就把別的女人踩在腳底下:隻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就行了。呂天的瞟一眼自然地勾起了妖豔女人的怒火。

“好啊,親愛的,你要是能和《整蠱專家》裏的周星馳一樣,敲這個和尚的頭,他還不還手,今晚我就去你家。好不好嘛,親愛的~!”女子搖晃起男子的手臂,聲音嗲得讓人吃不進飯,還不停的拿一對不小的胸部去蹭男人的手臂。

男人望著女人的胸部好一會,才用力搖搖腦袋,清醒一下頭腦,指著呂天。“就他?一小和尚,我要是對付不了,我怎麼對付得了你啊,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男子竟然哈哈淫笑起來。

“討厭啦!你快去呀,打完他再來欺負我嘛。”女子又是一番嗲聲嗲氣。

對於呂天,他腦海裏不禁想起了高中學的魯迅寫的《紀念劉和珍君》的一段話“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嗬,沉默嗬!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這段話裏麵把“流言”改成“說嗲話”怕是最合適不過了。

男子左晃晃右晃晃,向呂天走去。呂天也懶得動,你也是敢動我,我就讓你成為慘象。

“哥哥.......哥們,今天你嫂子高興,希望大哥我來打你的大光頭一下,你別反抗,想挨打,直直.....直說,咱就打一下,你也別動,哎呀,叫你別晃了,怎麼回事啊。”男子舉著拳頭,左搖一下右搖一下地到,就在最後一下準備下手的時候。

“咯嘣”呂天右手夾著布包,左手將男子緊握的拳頭捏變了形,然後用力轉了一下,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啊啊啊,疼疼疼,你XX放手,再不放老子打人了。”在臉部抽搐、喝醉了的情況下,還能說的如此流利,這位好漢恐怕不止一次這樣說話了。

看這個漢子的膀子,呂天覺得好生奇怪,隻用了一點點力就能讓他如此痛苦?看來自己的力氣不小啊。想著便又加大了一點力量。

“啊啊啊,兄弟,我大哥是這塊底盤水幫的堂主,大哥,咱們,咱們有話好說,有好說。哎喲喲,疼啊。”

背後那個妖豔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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