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大卡車燈光,一下讓轎車裏麵的兩個人都眯起了眼睛,陳秘書更是嚇得直接踩了急刹車。
慣性使然,陳秘書一下沒控製住身體,腦袋撞在方向盤上,直接昏了過去。
呂天也撞了一下,還好身體比較強壯,但也好半天才適應過來,身體探到前座,一隻手捂著腦袋上疼的地方,另一支手搖晃著昏過去的陳秘書。
“陳小姐!陳小姐!醒醒啊!快醒醒!”
陳秘書半天沒有反應,呂天這才開始注意到車外麵的情況。
“怎麼這麼多人!”
外麵盡管是漆漆黑夜,在大卡車車燈的照亮下,呂天還是看到了讓他大吃一驚的一幕。
大概二十個穿著黑色運動套裝的人站在車的四周,每個人手裏還都拿了根棒球棒,臉上還都帶上口罩,蒙上了嘴巴,像極了電視劇裏麵那些雇來的殺手。
隻怕這些人也不會是善茬。
“砰!”車外的一個蒙麵人,上來就是對著車前玻璃揮一棍子,車玻璃直接被砸了一個大窟窿,窟窿周邊的玻璃碎渣更是像激起得漣漪,一層接著一層剝落下來。
另外一個蒙麵人拉了兩下靠近呂天這邊的後車門,發現車門上了鎖打不開,於是又是掄起棒球棒,“砰!”的一聲把門窗砸開,從裏麵打門鎖。
“臭小子!出來!”呂天沒來得及思考,就已經被黑衣蒙麵人扯了出來。
黑衣人一把把呂天推搡倒在地上,一腳直直地揣在了呂天的肚子上,呂天捧著肚子就呻吟起來。
“呃!”呂天隻覺得喉嚨一甜,嘴巴竟然有血腥的味道,自己好像已經內出血了。
黑衣人踢了一腳之後,發現呂天還是蜷縮在那,動也不動,便再走到呂天身邊,用腳踩在呂天的腰上,按了按。
“誒,臭小子,起來啊!你不是挺牛嗎?給老子起來啊,廢物!”
呂天疼得把頭頂在濕漉漉地上,自下而上,扭著頭望了一眼黑衣人,說道:“你是那天的刀疤男吧?”
黑衣人顯然是有些吃驚,但是很快打呂天的黑衣人“嘿嘿”一笑,把蒙麵的麵罩一摘,黑衣人的腦袋上一道刀疤一直延伸到鼻梁。這的確是刀疤男,前些日子呂天剛剛被逐下山的時候,呂天就和這個刀疤男幹過一架,也正是那一次,呂天和方文第一次相識。
刀疤男陰笑一聲,說完往呂天的背上又補了一腳:“嘖嘖,不簡單啊,你竟然看得出我是誰。”
呂天疼得咧起牙齒,還是輕蔑一笑:“哼,你就不怕,明天方幫滅水幫?”
刀疤男哈哈一笑,裝出似怕非怕的表情,扭捏著對著旁邊的人說:“哎喲,好怕哦!兄弟們,怎麼辦啊!明天咱們都要被滅幫了!我好怕怕哦,你們怕不怕啊?”話鋒一轉,刀疤男喊道:“嘿嘿,別拿你方家來嚇我!你以為後來就真的什麼也沒發生?你們方幫利用在S省的影響,讓我們水幫根本混不下去,切斷了我們幾個場子的收入,還砸了我們幾個雞院,後來我大哥,知道這事情和我有關,硬是讓我剁了自己的小指給你們方幫送去,還把我逐出了幫派,斷絕了我和水幫的關係。整整十年,老子為水幫奉獻了十年,就是因為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子什麼都沒有了!現在老子就是好漢一條,什麼也不怕,什麼方幫,來了老子照砍。現在有人出錢讓我砍你,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又能賺錢又能出氣的機會了!臭小子,嘖嘖,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值這個價錢!哦!也難怪,你是方家的直係血脈,對你的仇人和家族來說,自然是金貴了。不過可惜了,今天我就把你的血,全部都放光,讓你知道,惹我們的後果”
刀疤男說完,上去又是一腳,踢在了呂天的臉上。
呂天吐了一口血,臉上火辣辣的疼。
把口中的淤血吐了出來,搖搖晃晃地勉強站了起來。
呂天擦一把嘴巴旁邊沾染的血跡,說:“手下敗將,看來你還想挨打?”
應該是想起了那個時候被呂天揍得找不到北,刀疤男有些猶豫,看著呂天左搖右晃,刀疤男突然又來了自信:一個半殘的小子我要是都收拾不了!以後我還怎麼在兄弟麵前混?
“我就給你機會!送你去西天之前,我就和你打一場。”刀疤男把刀丟給旁邊的人,卷起衣袖。
呂天得到了喘氣的機會,腦子裏靈機一動,“等一下!在打之前,我要問你個問題。”
“媽的,哪來那麼多廢話,有屁快放,有話快說。”
“是誰叫你來殺我的,為什麼?”
刀疤男昂一下頭,“你不是說問一個問題?第一個我是不能回答了,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我就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吧,其實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和你說的,這是那位少爺讓我說的,小子,我告訴你,下輩子不該碰的女人,千萬不要去碰!”說完不等呂天的反應,上前就是出腳橫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