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沉,烏雲翻滾,給人非常壓抑的感覺
下午放學後,葉文飛離開學校便風風火火來到附近的一家診所,半個小時後從診所裏走了出來,此時,他臉上貼著創可貼,滿是淤青的手臂也被包紮了起來。
算起來也是這家診所的老顧客,以前每一次打架受傷後都會來這裏,因為這裏的藥物非常優質,簡單的皮外傷用藥酒很快就能恢複過來,就算是內傷也能配合中藥來治療,並且收費合理。
隨便在街邊買了點夜宵,葉文飛往家的方向走去,自從父母過世後,留給他的隻有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以及生活費,雖然經濟算不上富裕,但自給自足卻沒問題。
住房位於市中心,離星光中學也就幾條街距離,算不上遠,沒走多久便能遠遠看見。
某一刻,漆黑的夜空下起了小雨,街道上的行人也加快了腳步,正當葉文飛快速轉過街角時,迎麵衝來兩名蒙麵人,全身被黑袍包裹,並且與剛轉過街角的葉文飛相撞在一起。
“操你大爺的,沒長眼睛是不?老子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兒”被突然迎麵一撞,葉文飛全身疼痛不已,連退幾步後險些摔倒在地,抬起頭來怒視兩人吼道,本來今天打架後全身負傷,被這麼猛烈一撞,任誰也不會好過,再加上他本身脾氣就火爆,不想罵人都不行。
抬頭的瞬間,葉文飛雙眼一陣收縮,震撼之色浮現在臉龐,因為離他額頭不足三公分位置有一把漆黑的手槍,那猶如地獄般的槍口正對著他的額頭,仿佛在下一刻就會射出子彈。
“小子,你能否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看著葉文飛那呆滯的表情,握槍的那名黑衣人一字一句說道。
聞言,葉文飛從短暫的失神從恢複過來,一眼便看到了黑衣人那殺氣騰騰的雙眼以及頂在自己額頭的漆黑槍口,這讓他良久說不出話來。
偶滴娘額,那槍看樣子絕對不會是玩具槍,而且黑衣人視生命如糞土的眼神讓人久久不敢正視,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開學第一天打架不說,晚上回家居然也能遇上這種事?
“老四,別跟小屁孩一般見識,時間緊迫,她一定就躲在這附近,快追”此時,另一名黑衣人提醒般的脫口而出,目光掃視四周,最後快速的往前方跑去。
“小子,你走運”握搶的黑衣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也往前方飛奔而去,隻留下了一臉震驚的葉文飛。
幾分鍾過後,天上的小雨逐漸變得稀薄,葉文飛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深深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前不斷跳動的小鹿,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都有些發抖,真蛋疼,幸好那黑衣人沒跟自己一般見識!不過看情形當時兩人好像在追逐某人吧。
“哥怎會如此倒黴?”葉文飛不滿的自言自語道:“算了,洗洗睡吧”。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光是學校裏那複雜的形勢就夠讓人頭疼的,沒想到剛才還險些丟了小命,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簡單的清洗了一番,葉文飛走進臥室,累了一天了,全身是傷,隻希望一覺醒來能恢複大半,不然以後被龍虎會找上門來,自己打不贏至少還能跑路嘛。
剛走進臥室,忽然眼前白光閃現,隻見一把雪白通亮的長劍擱在葉文飛的脖子上。
“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看清楚脖子上的長劍時,葉文飛臉色巨變,今天真是闖到鬼了麼?前幾分鍾還被槍口對著,現在又被長劍撇著脖子,他毫不懷疑下一秒就有上西天的可能。
順著長劍另一端看去,一名身著緊身黑衣的人影站在遠處,臉龐被黑色紗巾遮了大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雙淡漠一切的雙眼,不過,從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能分辨出,這黑衣人絕對是女性。
“別說話,否則要了你的命”正當葉文飛準備說點什麼時,那黑衣人低聲一字一句的說道,隨後伸手掀起窗簾,目光打量著外麵的街道。
悅耳的聲音非常動聽,不過卻多了幾分冷漠,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冰山感覺,沒有絲毫女性該有的溫柔。
“大姐,雅蠛蝶,能不能先拿開這玩意兒?它是不長眼的”葉文飛苦著臉指了指脖子上的長劍,古話說刀劍無眼,萬一被誤傷的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