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深邃的漂亮眼睛慵懶的看著下麵打鬥拚命的人,轉回視線,微眯:“世間無故遭受苦難的人那麼多,他們的命運都很難改變,若都去同情相助的話,那怎麼忙活的過來呢。”
彩鳶沒能明白過來,依舊很是為佟掌櫃一家憂心,葉淩夕也不再多說,畢竟還是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她也不逼她,隻是如果不能改變的話,她很難讓她繼續在她身邊,畢竟她有預感,以後的路會更難走。
此時一樓大堂內的打鬥已經到了尾聲,剩餘的幾個隨從也被殺死,一樓裏到處都是一片淩亂。
柳月如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佟掌櫃,急忙跑了過去,嬌聲說道:“掌櫃你快起來吧,他們都已經被我們殺了,不會再欺負你們了。”
柳月如說的很是自得,見他不動,又再次開口:“除暴安良見義勇為是我們修煉者的責任,你不用這麼感激我們,你們以後不會再被欺負了,放心。”
“噗嗤——”彩鳶由於知道這姑娘並不是好心後,就和自家小姐般抱著看戲的態度,聽到這句話時一個沒忍住就輕笑了出來,覺得這姑娘的腦子構造很是奇特。
“誰?”柳姑娘耳尖,聽到嘲笑聲,蹬蹬蹬地跑上去,先是看了眼坐在正中那側臉對著她的葉淩夕,然後看向彩鳶,見她一副丫鬟打扮樣時心裏不屑,怒聲道:“剛才是你在笑我?”
“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彩鳶想著剛才確實是失儀了,當下站起身來誠懇的道了歉。
“你隻是一個丫鬟,那有資格自稱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丫鬟,這麼沒教養。”柳月如的眼一斜,看著葉淩夕那完全無視自己的態度時,當即意有所指到。
彩鳶聽此並沒有愧疚不安,反而頭仰了揚:“姑娘就事說事,這是我的錯誤,何必牽扯到我家小姐。”
“你。”柳月如頭往下看了看,果然那男子也在注意著這邊,當下覺得自己丟臉了,怒吼道:“誰給你這麼大膽子敢這樣與本小姐說話。”說著竟然手帶魂力的一巴掌朝著彩鳶扇去。
然而,卻在半路中被人截住,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楚,柳月如恨恨的瞪著葉淩夕道:“放開本小姐,否則有你好受的。”
“柳小姐真是脾氣一如既往啊!你竟然知道這是別家的丫鬟,那你有有何資格教訓?”
“誰讓她竟敢嘲笑本小姐。”柳月如硬氣回道,而這時葉淩夕的臉也轉了過來,柳月如看著她的臉時頓時瞳孔放大,但又有些不敢確定。
“你,你是……”柳月如疑惑開口。
“我認識你嗎?”葉淩夕淡淡一瞥,清高而冷淡。
柳月如氣息一滯,很是不爽,但又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更加耳熟了,不禁越發疑惑懷疑,怎麼這麼像?
不,不會。
這個人絕對不是那廢物七小姐,而且她離開的時候那葉淩夕已經是滿臉的毒瘡,這個人一定是極為相似的人,但如果是那樣,她為何知道自己姓柳呢?柳月如疑惑的時候怔愣在原地,一直盯著葉淩夕看著。
葉淩夕淡漠地瞥她一眼,冷眸如寒潭般幽冷,又看了眼眼前的菜,有些涼了,當即一把扔掉她的手,嫌棄般地皺皺眉:“柳小姐還有事?”
柳月如忽的回過神來,聽到她的話時有些不可思議:“你在趕本小姐走?”
葉淩夕冷冷一笑:“不然呢?難道姑娘還想教教我怎麼教人?”為何不能趕她走。
見彩鳶幾人都一時忘了動筷,她輕輕敲了敲碗邊:“趕緊用餐,吃完了還得去準備幹糧呢。”
“是,小姐。”幾人回了回神,乖乖應道。
柳月如見她如此無視她,兩隻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但礙於心上人在下麵看著也不能有太大動作,隻能背對著那男子狠狠的瞪著她。
葉淩夕卻是直接將她無視,悠然自得的用著餐,很是閑適,任她在那裏做戲。
柳月如見此心裏更加惱火,但那麼多人盯著她也不好貿然破壞自己的形象:“你一定認識我對不對?”
葉淩夕淡淡斜了她一眼,眼神是倨傲的鄙夷:“姑娘真是說笑,以為自己那麼出名,誰都認識?”
一而再的嘲諷使得柳月如終於爆發了,竟然直接撲了過去看葉淩夕的後頸,在看到她後麵的一處月色胎記時,終於確定了心中所想。
“果然真的是你,葉家廢物。”柳月如完全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真的是她,她臉上的毒瘡真的好了,而且那麼好看,她可清楚的見到剛才雲哥哥注視的目光,不禁想到了以前,當下覺得葉淩夕極度討厭,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