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夕被他那麼看著,頓時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幼稚,但又放不下麵子就那樣放開,隻能直直的瞪著他。
“嘴不酸?”許久之後,君無涯開口問道,他開口說話時脖子上的青筋也隨之而動,一摩擦使得被葉淩夕咬住的地方溢出鮮血,葉淩夕覺得嘴裏一腥,想到自己竟然沾到了這個人的血,心裏就是一陣別扭,下意識的就鬆開了嘴。
君無涯看著別著臉的葉淩夕,嘴角邊沾著些許血漬,顯現出妖嬈魅惑,又帶著些許無辜純淨,朱紅的嘴唇鮮豔欲滴,下意識的喉結一滾動,有些口幹舌燥,幾乎是慣性意識的就低下頭顱,含住那窺視已久的紅唇。
葉淩夕翻身站穩,胸裏依舊鬱結難除,看向倒在床上的君無涯依舊是不敢相信,被非禮這三個字竟然會用到自己頭上來。
但葉淩夕明白現在的局勢,再做什麼都是無用功罷了,自己現在能自由活動了,還是想辦法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吧!
舉目打量著周圍,發現這才是真正的富力輝煌,僅僅是一間臥室,就已經堪比一個小型足球場大了,裏麵的東西一一俱全,有一個供小憩的高塌,由碧玉竹打造而成,修飾的無一絲瑕疵,而右邊那黑色垂簾處,應該就是君無涯的沐浴處,也就是她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第一現場了。
葉淩夕勁直走了過去,打量著周圍,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她能肯定這絕對隻是表麵,一定有什麼玄機沒被她發現而已。
……
這一切都還是起源於葉淩夕誤闖的那個陣講起,那個陣法叫做臆想陣,隻要你進入這個陣裏,它就會將你傳到最不想見到最討厭的人麵前,可謂是極其怪異,他也是第一次實際認識到這樣的陣法,不然的話就無法解釋葉淩夕怎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忽見梁上一處有些異樣,君無涯瞥了一眼,注意到葉淩夕轉向另外的方向時手上一點,那放好的圍簾就輕輕落了下來,擋住了那個地方,又很是淡然的垂下眼瞼。掩住了眼裏的光芒。
葉淩夕在那裏巡視了許久都沒有什麼收獲,隻能無奈停下,待轉過身時,卻見那君無涯已經穩穩的在床上躺著,已經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對她這個外來者可謂非一般的放心。
葉淩夕明白他這是料定了自己不敢亂逃,畢竟這可是他的老窩,而且自己作為一個外來者無端從裏麵出去無疑是自找麻煩,她現在能呆的地方隻有這裏了,葉淩夕兩輩子都沒有這麼無力過。
定定的站在屋子中,想了想,就朝著那張高榻走去,剛走出兩步,身後便傳來不容置喙的聲音:“過來。”
葉淩夕充耳未聞,繼續走動,卻身子猛然的朝後退去,最後落到一溫熱的身子上,葉淩夕直接反手一手肘砸上去,卻被對方寬厚的手掌截住,另一隻手也瞬間被他反手扣在手裏,葉淩夕卻是身子一拱,頭就用力向身後砸,同時用腳勾住了他的腿,將他帶動著朝著床柱處滾去,力道極大的扣住他撞了上去。
頭磕中了他的下巴,腰被撞在床柱上,一聲悶哼響起,預示著葉淩夕得逞了:“真是閑不住的小野貓。”
“放開我。”葉淩夕冷聲說道,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她是一隻獵豹了。
“虧都吃了,如何說放就放?”聲音裏含著些淡淡的笑意,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粗魯,而且他發現,他的威壓氣場在她麵前竟然已經不起作用了,看來這膽子也是被他越養越肥了,不過她要是怕他並對他唯唯諾諾的,他到不會起了興趣。
“你想如何?”她清楚明白眼前的人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但她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眼裏劃過幽深陰冷之光,整個身子僵硬著,渾身氣息淩厲,時刻準備出擊,就算沒了魂力,實力又如此懸殊,但她也不會就等著束手就擒。
君無涯見她又亮起了自己的爪子隨時準備攻擊時,心裏劃過一異樣的感覺,究竟是為何這女子才會時刻警惕偽裝自己呢?在葉家的那段時間的相處,他所見到的都是她行事周全極為努力的一麵,從未見她軟弱過,這是他在她這個年紀都不曾擁有的……
想到這君無涯莫名的就沒了逗弄之心了,身上雖說是傷痕累累卻也是無心處理,眼睛一閉,聲音依舊是霸道而強勢:“睡覺。”
隨後就響起了他平穩有力的呼吸聲,噴薄在葉淩夕的頭顱上,癢癢的,沒想到他會是如此反應,等了一會兒見他真沒有其他打算,葉淩夕這才緩下來,長時間的消耗使得她也是一陣困意席卷而來,雖說地方不盡人意,身邊又多了一個人,但還是抑製不住的睡了過去。
直到身邊人的呼吸真正平穩了下來,君無涯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淩厲的鷹眸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柔和了許多,手心傳出道道柔和的魂力,直到葉淩夕臉上的警惕不安變為舒適後才停下來,滿意的勾唇一笑,才閉上眼睛。
裏麵二人相安無事,君殿守衛的君衛們卻是炸開了天,作為君殿巡視的守衛要是不知道君殿裏有陌生的氣息闖入,那就是完完全全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