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夕也沒想到這麼快就遇見她了,正想開口,那邊的村民卻因為彩鳶突兀的聲音看了過來,兩個身著院服的外來人對於他們來說很是不安,壯碩的男子急忙跑回屋裏,謹慎的看著她們兩人。
葉淩夕腳步一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彩鳶急忙開口道:“各位父老鄉親,我和我家小姐隻是不經意的闖入這裏,此時天色已晚,不知我和我家小姐能否在這裏休息片刻。”
雖說明明是進入了試煉地,但卻來到了這麼一處地方,也是隻能順其自然了,這裏應該也有著與眾不同的考驗。
臨近的一家兩夫妻相視一眼,覺得她們兩好像沒什麼惡意,頓時就放開了護在懷中的孩子,站了起來,將房門打開,讓二人進去。
葉淩夕二人走了進去,發現屋子很是狹窄簡陋,土牆上掛了些農具和生活用品,那一家三口穿著都很是簡樸,尤其是中間那孩子,瘦瘦小小的,一雙黑色的眼睛即害怕又好奇的看著她們。
“二位姑娘,不嫌棄的話就坐坐休息休息喝口熱茶吧。”那農婦急忙拿了根長椅,用袖子反複擦了幾次,才開口說道,咧著一臉樸實的笑容。
彩鳶朝著葉淩夕望了望,葉淩夕沒說什麼直接就坐了下來,在感覺到了什麼眉頭突然一皺,很是謹慎的用精神力去探查著。
那對夫妻見到她皺眉頭的動作,都有些不安,那農婦說道:“姑娘,我們這小地方,就隻有這樣的凳子,你是不是覺得硌,要不你先起來,民婦給你墊個褥子。”
“不用麻煩。”葉淩夕輕聲道,眼神驟然犀利的看向兩夫妻:“你們願意主動邀我們進來,想必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吧?”
兩夫妻麵麵相覷,以為她是生氣了,那壯碩男子頓時把那婦孺和孩子都護在後麵,虎聲虎氣道:“這姑娘,沒錯,我們確實是有事相求,但絕非是刻意隱瞞的,是你們最近說是要在這休息片刻,我給你休息的地方,理所應當得到你們的回報。”
“漢子。”那婦人沒想到他說話那麼直接,頓時心裏的那點小主意也不敢有了,畏懼的看了眼葉淩夕的鞭子和彩鳶手裏的劍:“兩位俠女別聽他的,我家漢子並沒有什麼壞的想法,隻是想請你們幫幫忙而已,我家漢子看兩位俠女氣質不凡,一看就是修煉之人,在聽到兩位想要休息時才會主動邀請你們的,畢竟這鐵家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外人了。”
“你們別害怕,我家小姐就是看著冷了些,其實很好說話的,她這樣說話就是明白你們的目的了,而且早在進來時就在周圍布下了一層魂力,她明白你們有難。”彩鳶很是了解的開口,分析的頭頭是道的。
“兩位俠女真是魂力高超啊!看來我們夫妻兩這冒險的行為算是有效了。”婦人很是激動,開始緩緩道來。
其實他們這村莊並不是表麵那般和諧,在這美好之下暗藏的是血腥,這鐵家村的後山裏,在一個月前,來了一隻專吃幼童的凶惡魂獸,但它卻從不主動前來掠奪,而是蠱惑幼童的父母將自己的孩子帶到後山去,為那魂獸架鍋燒火,將自己孩子丟在裏麵煮了,而那魂獸專吃孩子那充滿驚恐的眼和害怕的心,其他的都是讓那孩子的父母將之分食。
一家接著一家,直到孩子越來越少時村子裏的其他人才發現異常,而那吃了孩子的父母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的直接說將孩子吃掉了,很是詭異。
眾人都為這事驚恐不已時,知道有人半夜起夜時發現了後山魂獸和孩子父母一起將孩子煮了吃了時,這才真相大白,但他們卻是沒辦法聲張,因為他們這個村莊遠離塵世,卻是每天活在驚恐之中,但那魂獸說了,讓白天的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要試圖做些激怒它的行為,否則的話就將他們這個村莊的人一下子都吃掉。
這村裏的人都是樸實單純的人,但有人也試圖反抗過,但都是毫無預兆的消失了,但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在麵對孩子的生死和自己的生死時,大多數的村民都沉默了,所以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著,所以這裏才會呈現出白天一片和諧晚上一片昏暗的情景,而這村莊裏被葉淩夕察覺到不對勁的氣息,就是濃烈的血腥和怨氣。
聽完那婦人的話後彩鳶驚恐的久久沒有合上嘴,她完全沒想到這世間上還有這樣的事情存在,明知道要吃自己的孩子還為了活命而默默認了下去,就隻是為了活命,腳下不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想法一貫單純的她怎麼不會想到這麵前的這對夫婦也抱有了這樣的想法,她不禁為剛才在外麵看到的那歡樂美好的一幕而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