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流孤大吼一聲,跑了過去,急忙用手攙起女人,很是擔憂。
“流兒,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快,快和夫人請罪去,說你知道錯了,把東西都還回去,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一點都不要。”女人帶血的手緊緊的抓住流孤,一字一句的說著,氣息不暢,柔弱的眉間滿是堅毅之色,可以看得出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子,顯然,她已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喲,還清高起來了,當初不就是靠著這股勁才爬上了老爺的床嗎?隻可惜啊!如今已經年老色衰,再有當初的味也沒有當年的樣,估計老爺啊!現在都忘了你這個人了,所以還是省省吧!”
高高在上的女人不屑的冷哼著,看著那地上女人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心裏便如吞了翔般的難受,但轉眼看看周圍的淒涼不禁得意了起來,以色伺人,隻會被落的隻聞新人笑哪知舊人哭的下場,而她,有強大的娘家,出色的兒子女兒,老爺身旁來往再多的女人也罷,隻有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但也隻有這個賤女人,一直是卡在她喉嚨的一根刺,想當年得老爺的寵時,可是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過,最主要的是她還是從自己房裏出來上位的,兩人在她眼底下就已經暗度糧倉,還是她懷有暮兒的時候,這怎能讓她不恨。
女子也就是楊氏聞言心裏一陣淒涼,當年自己一時被迷了眼,巧信牛老爺的花言巧語,不然也不會背叛了王氏落得如此,還連累了自己的兒子。
流孤聽了楊氏的話,又聽王氏那般嘲諷,頓時咬著牙,倔強的不肯開口。
“喲,還挺倔,果然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種。”王氏抿了一口茶,語氣悠揚的說著。
“夫人,賤妾絕無此意,流兒會做錯事,都是我這個做娘親的沒有教好,他也是一片孝心,都是我連累了他,還請夫人別怪流兒,一切都是我這個做娘的錯,請夫人恕罪。”慈母哪忍說兒子過,流孤是楊氏唯一的依靠,也是她活到現在的動力,自然願意把所有的罪過往自己身上攬,當即掙脫流孤的手,跪在了地上,一次次的磕著頭。
“娘親,不許跪她,不許。”流孤嘶聲吼道,就要去拉她,一雙眼睛紅的似火,如同孤狼一般。
“流兒,把藥材拿出來,還給夫人。”楊氏一邊請著罪,一邊不忘囑咐,樣子很是虛弱慘淡,流孤聽了急忙將藏在袖子裏的藥掏了出來,朝上遞了出去。
這是他求了一個丹藥師三個月之久,那丹藥師才好心告訴他像楊氏這樣的症狀屬於癆病,治是治不好,但可以用一些東西維持的,這四星草、紫蘭花和枸杞燉藥後可以對這病有幫助,所以他才會冒險去牛家丹藥房拿的,卻沒想到被發現了。
王氏看著流孤雖然一臉狼狽和卑微,但那眼裏的不屑與倔強之色卻很分明,而且那五官雖然汙濁,卻可以看得出都長的是極好的,一個洗腳丫鬟的兒子怎能長的如此好看,這樣一想,王氏心中更是憤怒了,當下示意旁邊一個紅色短褂開襟的丫鬟上前,將流孤手裏的藥材給一巴掌粗魯的拍落在地,然後王氏的腳伸了過去,在上麵一寸寸的踩壓著。
“被賤種摸過的藥材,還能用嗎?綠鴿,去把手洗洗,免得沾染什麼不該沾染的東西。”
“是,夫人。”那丫鬟得了吩咐,立馬就在旁邊水盆裏清洗著手,力道大的都搓紅了百停止,如此明顯的動作,顯然是在侮辱人。
那王氏也算滿意了,但又疑惑這流孤為何是自己回來的,而不是被人帶回來的,她派去的人呢?當即揮揮手,讓人去看看情況。
“內有手腳不潔者,當家者即可采用相應的辦法著以處理,來人啊!給我把他拉下去家法伺候,杖責一百下,以示警戒。”王氏嘴角一勾,說的毫不留情,一百棍,別說是不會修煉的流孤了,就算是有魂力之人挨過一百棍後也是傷筋動骨的,而且,責罰者還是身懷魂力的護衛。。
兩邊早就等著的護衛頓時迎合道,那求饒的楊氏頭一頓,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的喊到:“夫人,不可以這樣,一百棍下去流兒還有命嗎?再怎麼說,他也是老爺的兒子啊!”
威脅我嗎?王氏眼睛一眯,笑的慈祥:“楊侍妾可是說錯了,教訓不深刻哪能記得多久,我這可是為了老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