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是明白,但真的要讓她給她磕頭,她還是做不到,因而一張嬌嫩蒼白的臉滿是倔強,就是不願意磕頭,漂亮的眼睛直直看著葉淩夕,這樣,反而使得旁邊人生出了不忍心。
“看諸葛師姐很是不願意啊!”葉淩夕似是心軟的呢喃道,清亮的臉龐有些猶豫之色,眼神不自覺的落到台下,白霄曉知道,該他上場了,當下在牛訣暮疑惑的眼中走了上去,輕聲卻帶著憤懣:“淩夕,你可不能心軟,如果這場比試是你輸了的話,你覺得她會繞過你嗎?剛剛要不是你出手相助,那魂獸就因為她馴獸的方式錯誤而暴躁起來,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可是……”葉淩夕看著諸葛玥還是有些猶豫。
“在鳳巢學院挑戰台上,就要敢賭服輸,這是鳳巢學院學子精神,如果每個人都向她這樣賭而不敢承擔責任的話,那這挑戰台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白霄曉說的義正言辭,這使得下麵因為諸葛玥梨花帶雨的柔弱樣的人都散了心裏憐惜的想法。
諸葛玥見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效果被兩人一唱一和就給打斷了,當即恨的牙癢癢,而眾目睽睽還有記憶碎片的情況下,如果她這樣公然違背約定,那她諸葛玥在這鳳巢學院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迫不得已,她隻能磕了下去,每一下都極為堅實,並不是她想要表現她的誠意,而是每在頭低下的時候,就有一股力道將她摁在地上,結結實實的。
這樣的鬧劇無非是又給葉淩夕的名氣加了一把火,現在可是如日中天的派頭了,人人都知這丹藥學派的葉淩夕不僅是聖玄院長的弟子,而且還樣樣都可以,人們口口相傳,越傳越誇張。
葉淩夕卻沒有太過注意這些,而是直接去了聖玄的院長室,推開門,就見聖玄一身灰衣的坐在書桌前,在翻閱著一本書,葉淩夕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冒昧了,但聖玄見到她時,並沒有露出惱意,笑的很是和善慈祥:“怎麼這麼早?”
“師傅,打擾了,我想給您看見東西。”葉淩夕很是得體的行了行禮,然後將裝有怪異人液體的瓶子拿了出來,遞過去。
聖玄接過後打開瓶塞,輕輕一嗅便是臉色一變,似有些不確定般再次感覺了一下,才將那瓶塞蓋好,問道:“你這是哪來的?還是說,你遇到了什麼?”
“師傅,您知道這個?昨晚,我和雪師兄在山腳下遇到一個怪異的東西咬了一個壯漢,而這液體,便是我從那被咬的壯漢傷口出取下來的。”葉淩夕簡單的就將事情都交代了一下,隨後院子裏就傳來腳步聲,書房的門被敲響:“聖玄師兄,我可以進來嗎?”是執法長老的聲音。
“嗯。”聖玄應了一聲,門便被打開,隨著執法長老一同前來的還有雪微塵,看到葉淩夕時,都沒有太過驚訝,而讓人側目的是,執法長老手裏拿了一個圓形的盒子,看外表,已經有了些年頭了。
“師兄,你可終於回來了,這葉丫頭應該已經和你說了吧,我聽著雪小子的描述,總覺得很是耳熟,所以,就把這東西帶來了,你說會不會是三百年前的那股勢力又重新崛起了?”執法長老的臉色很是凝重。
“事情還未確定,先不要妄下定論。”聖玄拿過他手裏的圓盒,將上麵施加的禁忌打開,那外麵的木朽隨之脫落,變得光滑而小巧,隨後上麵的蓋子彈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裏麵是如冰花般的內置,上麵躺著的是一塊深色的皮狀的一塊東西,若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下麵好像幹掉的皮肉般坑坑窪窪不平,很是怪異,葉淩夕見此,心裏麵就有了猜測。
“你們兩個先離開,記住,不要將此事外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還有,微塵,你去和你朋友商量一下,把他接到鳳巢學院來。”葉淩夕和雪微塵二人都還不具備參與探討的資格,而且事情還沒有完全確定是不是如他們猜測的那般,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兩人知趣的告辭離開,雪微塵立馬就前往青丹城,將田遠初帶來,而葉淩夕則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經過一番折騰,她身上難免會有一股不好的味道,但在推開自己房間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隻見原本囂張霸占了她房間大塊地方的君無涯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
而她那些被歸置在一邊的東西都已經回到了最初的位置,那股熟悉的青竹氣息也消失不見,這麼一看,好像那君無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本應該鬆口氣的葉淩夕卻覺得心裏莫名的有些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