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夕心裏一驚,半抬的手也就那樣僵硬在半空中,和他對視著,空氣中的氣流也有些微妙。
“你想幹嘛?”許久,君無涯開口,磁性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嘶啞,喉結輕輕滾動,加上他那張有些迷茫的臉,這樣的情景,看了使得人有些微妙的心動。
“想將你從床上拉下來,君主大人,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而您屈尊下的床,是我的床。”葉淩夕淡定的收回了手,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慌亂感,言辭鑿鑿的說著,語氣很是篤定。
“是嗎?小夕兒忘了,夫妻本是一體,哪來你我?”將一隻手枕於腦後,眼瞼微垂,長密的睫毛灑下了一層虛影,多了些迷醉。
“君主似乎也忘了,你所謂的夫妻一體,前麵可多了未婚二字,名不符其實。”葉淩夕下意識的就想與他爭鋒,但剛說完,就很是後悔,果然,就贏來君無涯似笑非笑的目光,見他薄唇微啟:“看來小夕兒比較期待名副其實啊,本君我有必要滿足小夕兒的願望呢。”
“君主知道我並非這意思。”葉淩夕清眸微怒,但話鋒忽然一轉:“我進來除了讓君主知道客隨主便這一道理之外,還有就是有人拜托我,讓我來勸解君主,不要任性妄為,以身體為重。”葉淩夕一番話說的很是義正言辭,表情正經。
君無涯稍微一想,便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但臉上依舊是神色為變,那眼神卻是頗為微妙的看著葉淩夕,聲音輕柔:“那這其中,是否有小夕兒對本君的關切呢?”
“自然是有的,要不是君主自千裏之外趕來,我恐怕此時不會如此生龍活虎的與君主周旋,也更加明白身體的重要性。”葉淩夕說的很是官方,手上卻是將那丹藥拿了出來,放在手心,朝著君無涯送去。
“小夕兒說的有理。”君無涯溫和的應著,看著極為好脾氣的樣子,眼裏一陣輕柔,仿佛能溢出水般專注的看著葉淩夕,看的葉淩夕是膽戰心驚,果然,就聽他繼續輕柔的到:“小夕兒,你喂我如何?”
葉淩夕拿著丹藥的手微顫,但想到二座使那肯定以及苦逼很久的語氣,就覺得他所言不假,這君無涯確實是極為討厭吃藥的,而且他剛才看到丹藥微皺的神情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當即嘴邊露出一抹笑容:“為了君主的身體健康著想,君主現在身體不便,淩夕自當幫助君主,來,君主,張開嘴。”
聲音比君無涯更加輕柔,眉目婉轉清揚,很是柔弱體貼,葉淩夕將丹藥遞到君無涯的嘴邊,嘴邊含著柔美的笑意,很是專注的看著君無涯,那笑容,讓君無涯全身一顫,雖然知道這是葉淩夕裝的,那這樣的笑容,使得他骨頭都全酥了,眼睛直直的看著葉淩夕,若是此時葉淩夕對他有不軌的想法,肯定能得手,君無涯也第一次知道為色所迷這四個字的奧義了。
但那迷惑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君無涯眼睛一眨,很是有趣的看著他,然後頭顱微低,眼神卻不曾轉動的直視著她的眼,頭卻一步步靠近她手裏的丹藥。
葉淩夕心裏一震,下意識就有了後悔之意,手想要往回收,但卻已經晚了一步,君無涯已經率先用嘴將那丹藥席卷而去,那舌尖,卻好似不經意的掃過葉淩夕的手心,濕濡而酥癢,那癢直達葉淩夕心底。頓時急急的收回了手,有些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
那邊君無涯卻是直接將藥吞下,隨後嘴角微揚,看著葉淩夕不自在的感覺笑意更深:“小夕兒喂的藥,味道就是不同,真甜。”
這樣的話說的可謂曖昧至極,而且配合此刻所在的地方,更是極為有種別樣的味道,這君無涯說的話可以說是很流氓的,葉淩夕應該反感厭惡至極,但不知道為什麼,並麼有這種感覺,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異樣,心裏微癢,臉也莫名的燥的慌,並且有些口幹舌燥,這應該是這門也關著,身上衣服穿的過多,才導致的情況吧。
葉淩夕迅速閃身,瞬間就離開了這裏,過快的動作導致被推開的門啪嗒一聲響,可以看見葉淩夕是多麼狼狽的逃離。
背後的君無涯依舊是淡定的看著葉淩夕背影,很是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撐著手很是怡然自得,高大的身子使得那張本來尺寸不大的床更顯擁擠,但是君無涯的好心情隻有一會,微晃的手頓住,陰涼的眼神一瞟,嘴唇輕啟:“看來最近確實讓你太閑了,這樣,中殿上下一個月的衣服就交給你了。”
看似是麵對空氣的自言自語,實則該聽到的人都已經聽到了,二座使的表情已經呆滯,心裏卻是欲哭無淚,怎麼做都是錯,他的命好苦。
自個的院子待不下去,葉淩夕隻能往外麵走去,這麼多天過去,她還不知道那怪異人的情況如何,但觀察了周圍的情況,發現學院的暗力嚴謹了許多,葉淩夕就朝著聖玄的院子走去,記得那時候好像是說去將田遠初帶到這裏來。
到聖玄院子之時正好遇到他往外走,步履飛快,葉淩夕上前行了個禮:“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