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友?白道友?”
玄茹子終於看不過去某人的失態。
“啊!在!”
白九真一個激靈,從美妙的幻想中清醒過來。
“不知道友有何吩咐?”
“呃?”
玄茹子一噎,好笑道:“嗬,吩咐不敢當,不過想問道友,你而今有什麼難處?需要貧道如何相助?”
白九真略一沉吟,斬斷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冷靜下來的理智告訴他,別獅子大開口,因為不切實際。
好一會兒,白九真深吸口氣,淡淡掃了四人一眼。
“我隻有一個難處,需要一處充滿靈氣,且常年酷寒的冰雪之地!”
“嗯?”
“這與我的修煉屬性有關,在那等條件下,我的修為會比現在提升得更快更穩。”
“貧道了解了……在我青霄宗,若說充滿靈氣且常年酷寒的最佳所在,莫過於玉衡玄冥峰之巔。但是你目前終究隻有武士修為,即便修煉屬性為冰寒,怕也受不起玄冥峰之巔的絕對冷酷,要知道在那裏,便是玄冥峰一般的武尊,也很難長久立足。並且,你目前的身份,隻是一個外門弟子,又不屬於玄冥峰,修煉的更非《玄冥神拳》,這?”
“道友,我就隻有這一個難處,懇請道友為之斡旋。”
“即便通過貧道的交涉,玄冥峰掌座同意了,可你自身……”
“這個道友不必為我擔心,我非是無智之人!”
話說至此,當場五人沉寂了下來。
白九真神色堅定無比,一臉渴望地望著主位上的五彩蓮花。
後者則停止了旋轉,穩穩當當地淩空飄立。
淨世子與卻辰子皺起眉毛,十分不解地看向白九真,各自暗叨著。
“這家夥不是腦袋蹦了吧?竟隻索要一處冰寒靈地?”
“若是我的話,各類法器、丹藥、天材地寶,數百萬上品靈石、數千萬中品靈石……”
“嘖嘖,哪一樣不比靈地好?”
“若師尊還不惱,一起將之全數要來就更好啦!”
月飄渺的神色,依舊冷若冰霜,不過看向白九真的目光,卻透出一絲絲非常隱晦的好奇之色。
沉靜了約一刻鍾。
五彩蓮花又開始轉動起來。
“白道友……”
“在!”
“方才貧道分出一縷元神,前往玄冥峰,與玄冥子交涉,他答應讓你前去玄冥峰之巔修煉,不過他不擔保你的人身安全,在玄冥峰之巔的一切,你隻能依靠自己的能耐……”
“哈哈,依靠自身本就是武者的常態,這於我而言,完全沒問題。如此這般,幸苦玄茹子道友了,白九真感激不盡!”
“道友不必客氣,隻是你真的沒有其他要求了麼?”
白九真笑了笑:“我非矯情之人,說隻有一個就隻有一個!”
“得意而不忘形,道友果然深得蓮花君子之道。”
玄茹子滿口大讚,頓了頓又道:“道友,貧道想請教……”
“不敢當‘請教’二字,道友盡管直言便是!”
“不知在道友心中,蓮花為何?君子如何?淑世何解?”
三問連綿問出,乃是論道姿態,白九真心知,真正的考驗終於到來,若自己的回答,不能讓玄茹子滿意,則往後,別想得到她的尊重,更別提什麼‘盡可能及’的援助了。
念一至此,白九真自信一笑。
“蓮花出汙泥而不染,純潔、高雅、清淨、超然;花死根不死,來年又發生。”
“是以,道友所問:蓮花為何?”
“我之回答:其姿挺展,日豔且鮮;其貌熙怡,傲然獨立;其根如玉,不著諸色;其莖虛空,不見五蘊;其葉如碧,清自中生;其絲如縷,綿延不斷;其花莊重,香馥長遠;不枝不蔓,無掛無礙;更喜蓮子,苦心如果;諄諄教人,超脫紅塵。”
“是以,道友所問:君子如何?”
“我之回答:蓮花乃聖潔之花,以蓮花喻人,真正的清淨,不在於身,而在於心;以蓮為心,象征君子在煩惱中出生,而不為煩惱所幹擾。君子超凡脫俗;君子博學多聞;君子溫文有禮、慈悲親和、處世圓融;君子人格獨立,富貴不淫,貧賤不移,威武不屈!”
“是以,道友所問:淑世何解?”
“我之回答:蓮華離染汙,淑世不生貪愛,雖處五濁中,不為五濁染;淑世不與惡俱,唯欲滅一切惡,生一切善,於身口意,守護清淨,不與纖毫之惡共俱;淑世放諸戒律堅持無犯,以戒能滅身口之惡,除糞穢之氣;淑世成熟清淨,修因既圓,妙果成熟,而慧光發現,使有情見聞者,鹹得聖華清淨。”
實際上,在白九真開始論道的時候,當場隻有玄茹子真心放下姿態,而月飄渺三人,內心卻大大的不以為意。
不過,當白九真回答第一問的時候,三人不禁收起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