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化光的妙曼身影,劃破層層雲霧,閃落淩雲殿前,她疾步邁入殿中,躬身微拜玄茹子,清然道:“師尊。”
正是去而複返的月飄渺。
“玄冥峰首徒修羅刹,剛才說你是他的妻子,為師要知道,有沒有這回事?你隻需回答有或沒有便可,其他的毋須多言。”
玄茹子的口氣極其不善,聲音內帶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月飄渺凜眉一豎,沒有絲毫遲疑,沉聲開口道:“絕無此事。”
同時冷若冰霜的臉上,流露出厭惡之態。
“修、羅、刹!”玄茹子神色淩厲,說話一字一頓,帶有萬千強烈的殺氣,駭得修羅刹一臉慘白,心頭更是顫抖個不休。
“師尊救命。”
此時他唯有急拜玄冥子,以期後者出麵,為他抵擋玄茹子的怒火。
玄冥子輕歎一聲,轉過頭,目光從白九真、月飄渺身上先後看過,最後定在玄茹子臉上:“師妹,大戰當前,一名中期武尊,亦屬高端戰力,便要折損,也該折損在戰場上,而非吾等自己人手中……”
“玄冥,到了現在,你還在自欺欺人?”
質問之後,雙眼直盯著玄冥子。
玄茹子停頓半響,再大聲厲喝道:“你其實比誰都清楚,修羅刹本性毫無原則、言而無用、背信棄義、冷酷暴戾,除了殘害同門,試問入門至今,他可曾對宗門有過一絲貢獻?”
“或者你敢擔保,他肯服從指揮?如若不然,白道友在前方殺敵,他卻心懷不軌,在旁虎視眈眈,稍有不慎,你可知後果?一名願意服從命令的中期武尊,自然是高端戰力,否則百害無益,留之何用?”
“唉……師妹此乃忠直良言,為兄曉得了。”
搖頭苦笑一聲。
玄冥子雙目一凝,肅穆地轉向修羅刹:“你發毒誓,遵少宗主之令。不然你我師徒恩義,今日一刀兩斷。”
不愧一峰之主,雖然長久修煉,受到環境影響,以致崇拜武力之下,智慧有所愚鈍了些,但決斷之魄力,仍未見減弱分毫。
“師尊……”
一聲梟雄末路的哀呼。
修羅刹滿心屈辱,一下子瘋狂暴發,隻見他臉孔極度扭曲,雙目猩紅似血,如憤怒的野獸,朝白九真尖聲咆哮:“要本尊屈服於你,絕不可能,就是死也不可能。”咆哮聲中,他如猛虎出籠,身影迅猛力躥,凶殘一拳,朝白九真臉麵,全力轟殺而來。
“好膽。”玄冥子大怒,拍案而起,身影若光一閃,瞬間擋在白九真跟前,左手奇巧一拳,於胸前如劃撥天地,化開修羅刹殺招,右拳猛若雷霆,直取修羅刹頭蓋轟殺而落。
白九真的眼中,慧光內隱含著凶光,嘴唇微微跳動,暗中傳音玄茹子:“還請道友出手,以蓮花困龍術,製住這些家夥。”
與此同時,他默運真元,身影迷離閃繞,連鞘的天刀,由下往上突兀猛提,砰一聲,快得不及眨眼,將玄冥子暴殺的右拳,往上彈偏數寸,旋而刀尾借著拳力,巧勁急轉,妙至巔峰地往下力抽,狠狠抽在修羅刹的肩膀上,將他當場抽退數步。
砰,玄冥子一拳擊偏,拳印如隕星過境,眼看就要將半個淩雲殿粉碎之際,玄貞子掌運乾坤,微微鬥轉,便將拳印納入掌中,最後悠然一合,將如斯強悍的拳印消磨殆盡。
直到此一瞬。
“好。”
玄茹子的傳音回應,這才堪堪傳入白九真耳中。
隻見她手指靈動,不及瞬間,便掐出無數奇印,往身前急速一劃。
嗡一聲,無數五彩蓮花,忽然無中生有,漫天飛舞之際,將修羅刹及其一眾麾下,刹那間全數困住。
“宗主,各峰掌座,請一道出手,將他們的修為暫且封印。”
玄冥子好奇問道:“他們擋你前程,你不想殺死他們?”
白九真道:“正如你剛才所說,如此一刀殺掉,著實可惜了些。”
“哦?”
“我自有辦法折服他們,各位毋庸猜疑,快動手吧。”
七巨頭互視一眼,一齊頷首:“如你所願。”
唰唰唰……
七道身影疾閃,隻花廢兩個呼吸,就將被困住的修羅刹及其一眾麾下,共二十九名武尊,強勢震暈元神,且封印了丹田氣海。
此時,白九真眉心一亮,一朵雪蓮化光閃出,瞬間變大百倍,將二十九名武尊攝入其中,然後飛回白九真頭上。
他左手輕舉,將雪蓮穩穩托住:“事情至此,暫且告一段落,宗主,還有各位掌座,白九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