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入宮起波瀾(1 / 2)

我以為給皇上皇後請安,會是件很嚴肅的事。卻不想迎接我們的居然是宴席。為了慶賀三皇子成婚,皇上特意命人在太極宮擺了宴席,要大家同樂。見狀我回頭望了望子軒,而他則臭屁的衝我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看,我是真的很受**啊,比那些嬪妃強多了!”我頓時覺得頭上有隻烏鴉飛過。

我隨著子軒依次給皇上、皇後請安。以為會像成親那天一樣簡單。不想皇後卻開始“發招”了。在我給皇後行了跪拜禮之後,皇後一臉笑容的招呼我:“快過來讓哀家瞧瞧,昨日你與軒兒成婚,哀家未能仔細看看你,近日一看,果然姿色過人呢,怪不得把軒兒迷得神魂顛倒,和他父皇說非你不娶呢。”這話表麵上看是誇我,實際上不就是說我以色惑人嗎?沒品。我微微向著皇後欠了欠身,說道:“謝母後誇獎,可論容貌,母後貴為國母,自然是全國女子的典範,要知道**雖然佳麗三千,可皇後隻有一個呢,父皇一定極愛您,不然怎會單單封您為後呢?!這一點,梓萱是斷斷比不上的呢!”聞言,皇後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哀家也粘了你們這對新人不少的喜氣了,你們也快回去坐吧。”“是,子軒(梓萱)謝過母後。”說完,我便隨著子軒在父皇右側第一個坐席上坐了下來。而對麵身著一身白色四爪龍袍的,應該就是太子易子瑜了吧。看他那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若不是聽了子軒的叮囑,我說不定真會錯把他看作好人的。人不可貌相說的還真對。在我心裏腹誹的時候,太子舉著酒杯站了起來:“今日借著父皇的美酒,祝三弟和三弟媳相愛年年歲歲,相知歲歲年年。”子軒協我站起,飲盡了杯中的酒,後又命人斟滿,說道:“這些年,子軒沒少受兄長的照顧,子軒敬您一杯。”說完,又一飲而盡。看著太子嘴角那儒雅的笑容,我真心覺得他就是傳說中的笑麵虎,這種人真要小心對待啊。

吃著桌上的美食,欣賞著宮女們的舞蹈,我不禁覺得今日還真是悠閑自在啊。可偏偏有人看不過我清閑。待宮女們一曲完畢,太子揚著他那招牌式的微笑,緩緩說道:“三弟媳出身相府,想必很是多才多藝,在今天這種喜慶的日子,不如表演點什麼,讓大家欣賞一下,怎麼樣?”“那梓萱獻醜了。想必各位也厭倦了平時所見的樂器,不如梓萱為大家表演點特別的吧。”說完,我換人為我準備了一些玉碗,一邊用手中的銀筷敲打玉碗,一邊往碗內倒入清水調著音。待我調音完畢,便朝著眾人欠了欠身,開始一邊哼唱,一邊演奏起來。伴著銀筷敲擊玉碗的清脆聲,我的歌聲在廳內飄蕩起來。

才話別已深秋隻一眼就花落

窗台人影獨坐夜沉的更寂寞

一段路分兩頭愛了卻要放手

無事東風走過揚起回憶如昨

搖搖欲墬不隻你的淚

……

搖搖欲墜不隻你的淚

嘲笑的風高唱著離別

不管還要等待多少年

穿越千年的眼淚隻有夢裏看得見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麵

前世未了的眷戀在我血液裏分裂

沉睡中**清醒又幻滅

曲畢,在片刻沉靜後,整個廳內掌聲雷動。我緩緩走向子軒,我以為我會看見他讚揚的目光,不想他卻黑著一張臉,坐在席間。我哪裏做錯了?!我斂了笑容,坐在了他身邊。皇上開心的笑容,擠散了身上的威嚴,他笑著對我誇讚道:“唱得真好!你真是個特別的孩子,有你陪著子軒,想必他不會寂寞了呢。”我忙站起,向著皇上欠了欠身:“謝父皇誇讚,梓萱愧不敢當呢。”皇上慈愛的擺了擺手:“不必多禮,快坐下吧。”“謝父皇。”在坐下的瞬間,我從易子瑜的眼中看到了野獸望著獵物的光芒,心中不禁警鍾響起。“你心裏究竟有著誰?”子軒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我回頭望向他,看他若無其事的吃著盤內的食物,心中了然。千裏傳音嗎?坐的這麼近還費那內力做什麼?懶得理他。我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努力填飽自己的五髒廟。子軒突然站了起來:“父皇,軒兒很感謝您為兒臣所做的一切,但軒兒突然想起有事要處理,就先告退了。”說完不待皇上說話,就拉起我向外走去。在離太極宮有些距離的地方,我甩開了子軒抓著我的手,衝他吼道:“你幹嗎?!”子軒卻掰著我的肩膀,向我低吼道:“你心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在哪裏?你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為什麼讓你念念不忘?!”我被他吼得愣在了那裏。“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了你,我連自己最珍視的性命都不要了,這還不夠嗎?你就算是塊冰,也該被我捂化了。你心裏究竟有沒有一點點我的位置?一點就好。恩?”你對我好又怎樣?我怎麼不領情了?憑什麼這麼質問我?我做錯什麼了?縱使心中思緒萬千,我卻咬著唇角不說話,背向他走去。他並未追我,隻是站在原地看我離去。“為什麼,我才剛剛動了心,你就這樣對我,為什麼懷疑我?父皇他們還在為我們慶祝,你卻拉了我來吵架。莫名其妙!”我一邊低頭嘀咕著,一邊踢著腳下不存在的石子。當我再抬起頭時,發現自己站在一處關閉的宮門處。四周雜草叢生,沒有人煙。望著漸漸沉落的夕陽,不禁害怕起來。天黑後的獨處是我的死穴,那會讓我想起死去的人,總覺得他們會從四周突然冒出來。我退到了宮牆邊,靠著牆,握著拳,將頭埋在了雙臂之間,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不知過了多久,肩上一沉,突然有雙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不禁失控大叫起來。“梓萱!梓萱!你怎麼了?梓萱!”子軒搖著我的肩膀,不停地喚著我,我的眼睛慢慢的有了焦距,看見了眼前的他,淚,瞬時決堤而下。恐懼散去,強烈的無力感襲來,我暈倒在他的懷中。在他懷中癱軟的我一臉蒼白,被我咬破的嘴角還泛著血光,我的樣子嚇壞了他。他忙抱著我,向太醫院奔去。子軒將我放在太醫院的軟榻上,換來了專為父皇診脈的陳太醫,陳太醫為我診了脈,不禁狐疑的望向了子軒“三皇妃隻是受了驚嚇,待老臣開些安神的藥,再多注意休息就沒事了。隻是,從脈象看來,三皇妃的睡眠不是很好,而且三皇妃受過不少傷,養的不是很好,雖然有內力護身,可也虧得厲害,要多注意調養啊。還有在調養好之前,盡量不要讓三皇妃生病受傷,哪怕是普通的風寒,也有可能會要了皇妃的性命。”聞言,子軒覺得胸口壓著巨石般,悶得厲害。平日裏看著挺好的一個人,原來如此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