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受罰(1 / 2)

我一路未見子軒,便回到了府中。可問遍了眾人,都說未見子軒回來,心裏慌亂的不行,他究竟去了哪裏?我坐在府門口的台階上等他,直到天空漏出魚肚白,子軒才被人抬了回來,我嚇壞了,趕忙迎了上去,卻被他的一身酒氣熏得差點吐了出來。我喚來府中的家丁,幫忙把子軒抬回了房內。看著爛醉如泥的子軒,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吩咐廚房備好醒酒湯,自己幫子軒脫去了外袍和鞋,並命丫鬟打來熱水,我用毛巾蘸了熱水為他簡單擦拭了一下。擦拭完,我將被子為子軒蓋好,剛要起身喚丫鬟進來收拾一下,子軒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回頭看向子軒,發現他雖然睜開了雙眼,眼神卻並不清明。“不要走!”說完不待我說話,便用力將我拉進了懷中。他緊緊地抱著我,生怕我要離開一般。片刻後,就又開始了夢喃般的低語:“梓萱,我真的很愛你……梓萱,為什麼是他?為什麼那個人是墨?……你會不會離開我?……你一直都把我當做墨對嗎?……你會和他離開吧……不要走……”聽著他的話,我的心絞著疼。明知他醉的一塌糊塗,卻還是忍不住質問他:“除了在賞花樓的那次,我何時把你當做了齊君墨?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嗎?若我果真對你無情,又怎會拿自己冒險去救你?我要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又怎麼會過了十年那如同地獄般的日子?可就為了保你免受主上的傷害,我才會舍棄這十年的堅持,你覺得這僅僅是為了一個替身能做出的嗎?……”我話未說完,子軒突然複於我身上,他撫著我的臉,一臉為難的低語著:“我若強占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把你留下來了?可你會一直怨我吧?……就算被你怨恨,我也絕不放你走!”說完,扯了我的衣衫……第二****在一身酸痛中醒來,習慣性的向他靠去,卻觸及一片冰涼。看來子軒離開很久了,心中不免失落起來,還以為醒來會看到他的笑顏的。我喚來丫鬟伺候自己洗漱,並詢問子軒的去向,在場的丫鬟都說不知。梳妝完畢我找了福伯,福伯說宮中有事,子軒去處理了,晚些才能回來。我聽了頓覺無聊起來,吃過午飯,我自己坐在涼亭邊,往湖中扔著點心逗著魚。這時,福伯來報,說齊君墨來了,我想起昨日子軒的醉話,決定避避嫌,思及於此,我對福伯交待道:“你好生招待齊公子吧,待子軒回來告知他一聲,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本以為最晚傍晚子軒也就會回來了,卻不想自己坐在桌前等他居然睡著了。待我醒來,天已微微發亮,揉了揉枕麻的雙臂,我喚來了守門的丫鬟:“靈兒,子軒還未回來嗎?”“奴婢一直守在門口,並未見過三皇子。”“下去吧。”“奴婢先伺候您梳洗吧?您昨晚開始就未進食,梳洗完奴婢好為您傳些膳食。”“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宮裏會有什麼事呢?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呢?子軒從未不回來過啊!他不在,覺得日子越發的無聊起來,齊君墨還在府內,我不敢亂走,索性躲在屋內不出去,靠畫畫打發時間,可畫來畫去都是子軒的樣子,真的很想他。第二天我倚在窗前等他,可是子軒依舊沒有回來。待到第三日太陽落山時,我徹底坐不住了。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出他是在躲我,可是是為了齊君墨還是那晚的事,我定要找他問清楚。我剛要出門,主上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主上在桌邊坐了下來,撫著手中的玉笛,緩緩問道:“暗殺,你可還知道自己效忠於誰?!”我忙單膝跪在主上麵前:“是主上。”不想,卻被主上一腳踢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爬了起來,重新跪在主上麵前,血從嘴角流出,滴在了地上,我卻不敢動一下。主上俯身單手掰起我的下顎,望著我的眼睛輕聲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隻是我的一顆棋子,你真以為我花十年培養你就不舍得動你?你是不是以為除了你我就無人可用了?愚蠢!暗殺,我今日來隻是給你點警告,若再讓我發現你敢忤逆我,定要你屍骨無存!”我再次被主上一腳踢飛出去。本以為主上會這樣離開,不想伴著主上敲擊玉笛的清脆聲,四肢骨骼的斷裂聲在耳邊響起。我忍著劇痛,卻不敢喊出聲,生怕會受到更嚴重的懲罰。笛聲停止後,我以奇怪的姿勢癱倒在地,動彈不得。主上走了過來,往我口中扔入了一顆藥丸。隨著藥丸的融化,我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連眼睛都無法睜開。“你就好好體會一下成為廢人的滋味吧。”說完主上就離開了。

我獨自躺在冰冷的地上,動彈不得。雖然主上已離開,可內心的恐慌絲毫未減。我明明清醒,卻支配不了自己,而且斷骨的疼痛鑽心,我從未如此熱切的盼望能有個人來看看我,無論是誰。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讓我產生了鍾表嘀嗒嘀嗒作響的錯覺。我好想離開這裏,好想回家,回現代的家,好想爸爸媽媽。若不是有爸爸媽媽二十幾年的疼愛,恐怕經過這十年的折磨我早已失去人性,成為主上所希望的殺人機器了吧。軒,你在哪裏?救救我……不知過了多久,靈兒的呼喚聲從門外傳來:“三皇妃,三皇妃。”我心裏激動得不行,盼望著她能推門進來看看。可是靈兒聽屋內沒有聲音,就離開了。聽著她離去的腳步聲,我覺得自己就要絕望了。“她怎麼了?”齊君墨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三皇妃已有兩日滴水未進了,奴婢擔心,過來看看。可屋內沒人應答,想是睡了吧。”“你進去看了沒有?”“這……沒有三皇妃的命令奴婢不敢。”“你先進去看看,不然,若她在裏麵真的出了什麼事,想必子軒定不會輕饒你的。”“是”靈兒推門進來,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我,忍不住尖叫起來。齊君墨聞聲趕忙跑了進來,看見我的樣子,跪在了我的身邊,我聽到了拳頭打在地麵的聲音。齊君墨啞著嗓子吩咐靈兒:“派人找子軒回來,別忘了叫他帶上太醫。”我感覺到齊君墨反複的抬起了手又放下,很是無措。臉上突然傳來了點點冰涼,是他的眼淚。“你怎麼了?是誰居然下此毒手?”聽著齊君墨的哽咽聲,我心裏也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