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軒,你為什麼沒有好好想過呢?如果我不愛你,就不會為了你去忤逆主上,如果我不愛你,就不會這麼依賴你,能在你身邊熟睡,如果我不愛你,又怎麼會將自己交給你?你真的以為那晚隻是因為你醉酒嗎?我不是一般女子,如果我不肯,那天便什麼都不會發生。你好好想想,除了那次在賞花樓,我何時把你當做過別人?!你就是你,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的心裏也從未有過誰,你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好不好?”聽了我的話,子軒笑了,在他的笑容下,連夜晚的天空都明亮了起來。他將我摟入懷中,堅定地說道:“好,我答應你,將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相信你。你也要知道,在我心裏你比我自己還要重要,我會永遠愛你,就算生命終結,愛也不止。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做我的女人,哪怕抽出一魂化作繩索,也要永遠把你綁留在我身邊,不許你離開!”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我們永遠不分開。”
那晚回去後,子軒為我熬了粥,他說我剛能進食,吃些流食以免傷了腸胃,落下病根。後來兩人又說了會話,就相擁著睡著了。次日天微亮我就醒了,也是中毒那幾日躺的有些多了。我剛要起身,子軒就醒了。他拽著我的手,將我拉回了他的懷中,呢喃道:“萱兒乖,再睡會兒。”我從子軒懷中掙紮出來:“軒,別鬧,你再睡會兒,我去廚房熬點粥,做點小菜給你端來,然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君墨吧。”子軒睜開雙眼看了看我,居然撒起嬌來。他拽著我的衣袖,不依不饒道:“你親我一下,不然不放你走!”聞聲我笑了起來,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剛要離開,子軒就坐了起來。“等等我,我們一起去,做好後和墨一起吃吧。”到了廚房,子軒卻未讓我動手,一個人在那裏忙著。我坐在桌邊托著下巴望著他,他為我而忙碌的身影,讓我覺得無比幸福。我歪著頭問道:“軒,你真的是皇子嗎?”“為什麼這麼問?”“皇子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啊,可你怎麼什麼都會呢?”“這些都是和墨逃命那次學會的,後來心情不好便會去母妃那裏住上幾日,每次都是我自己弄吃的,久了也就熟了,現在倒是便宜你了。”“那我豈不是中了大獎?”“中大獎是什麼意思?”“哦,就是說我撿到寶啦。”聽了我的話,子軒笑了起來。“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啊?我記得初遇你時,你一臉清冷。明明是有意接近我,卻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現在怎麼這麼調皮呢?”我站到子軒身後,摟著他的腰,撒嬌道:“還不是沒早點遇見你憋的,這輩子就這樣了,下輩子你要早點找到我知不知道?”子軒聽了,笑著刮了下我的鼻尖“就你貧!給,你端著粥,其餘的我來。”說完和我端著吃食就去看君墨了。
我們到時,君墨正在發脾氣。原來他起床後想自己穿衣,可好不容易穿上後,卻怎麼也係不上衣帶,為此君墨大發脾氣,屋內的擺件被他扔了一地。見我們進來,君墨便不再言語,隻是臉色很是不好看。望著一地狼藉,我歎了口氣,喚起跪在地上的莫離,叫他接過了我手中的粥,自己則走到君墨身邊,幫他係好了衣帶。我隔著衣袖拽著他的手,將他拉到了桌邊,並將筷子塞進他手裏,輕聲說道:“這些都是軒和我弄的,你嚐嚐味道怎麼樣?”君墨抬頭看了我一眼,便站在桌邊抿著嘴不動也不說話。“你不吃?那算了,軒,他不吃我們就陪他好了,反正我昨晚也喝了點粥,還不是很餓,之前那段時間我沒吃飯不也沒事嗎?!”說完,我把筷子一扔,雙手拄著下巴望著碗裏的粥咽著口水。子軒聽了我的話,又見了我那可憐樣,忍不住嘴角一抽。這時,君墨重重的坐在了凳子上,夾起碗裏的小菜吃了起來。我見了笑了起來,連忙往大家的碗裏放了個湯匙,狗腿的說道:“這就對了嘛,多吃點,這樣身體才能快點好起來。那個,用勺喝粥,方便又衛生!”君墨望了望我沒說什麼,隻是低頭喝著碗裏的粥。
吃完飯,本想帶著君墨去外麵走走的,可是子軒說君墨現在身體尚未複原,又體質偏寒,還是少去外麵走動的好。可是在屋內三個人又能做什麼?難道還吟詩作對不成?這時我看到了書案上的圍棋,靈光一閃。我跑到書案邊,鋪平了宣紙,用毛筆蘸著墨汁畫出了跳棋的棋盤,並從圍棋那裏取了黑白各十子,又去屋外撿了十顆小石子。我將紙棋盤鋪在桌上並喚來了軒和君墨,給他們講了遊戲規則,便一同玩了起來。最初幾局我輕鬆獲勝,可是不多久軒和君墨就找到了技巧,我便贏得費力起來。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在棋盤中消逝著,還是我肚子的咕咕叫聲提醒了我們午飯時間已過。君墨忙命莫離去傳了飯食,我們三人則起身在屋內走動起來,坐了一上午,身子都有些僵硬了。軒輕刮了下我的鼻尖,笑著問我:“你是從哪裏知道這種玩法的?”我調皮的衝軒做了個鬼臉,藏在君墨身後喊道:“就不告訴你!”君墨笑著看我們打鬧,心裏想著‘魅兒果然還是應該和子軒在一起的,若是當初選了我,也許現在她還是那般清冷的性子,我也就無法發現她現在這般小孩的心性了,我去尋參也是對的,如若換成子軒變成這個樣子,魅兒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她幸福便好,那麼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有了意義。魅兒,你要永遠幸福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