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醫人醫己(1 / 2)

本以為哥哥為我找的都是哪家的如花少女,卻不想是清一色的邋遢大漢,都身著囚服,一臉驚恐的躺在那裏。我心中不禁腹誹道,這還用換臉嗎?毀容等於整容了吧?可是望著哥哥的一臉認真,我也不禁正色起來。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有餘,我與哥哥終於可以熟練地取下一張張完整的人皮,藥水也已經配製好了,現在終於可以為我換臉了。就這樣,為了幫我尋找來源,哥哥突然就消失了數日。

一****正在睡覺,突然被人強行拉了起來。隻見哥哥一臉胡茬,滿臉疲憊,卻難掩興奮。“快,我們去為你換臉吧,我找到適合你的了。”說完,就這樣將身著睡袍的我拽了出去,來到了以前練習換臉的地方。我還沒有站定,就見前方一身著綠色絲袍的女子轉過了身,那容顏竟有八分像我。“為什麼同意換臉?”我望著那女子問道。“區區皮相而已,他答應我,隻要我將臉換給你,他就幫我醫治溪竹。”“你相公?”“不是,是我所愛之人。”“不愛你?”“恩,他有自己所愛的娘子。”“值得嗎?”“值得,反正也不能陪在他身邊,能幫到他也好。”“那以後可有什麼打算?”女子搖了搖頭。好一個癡情種。

我沒再說什麼,同她分別躺下,靜待哥哥為我們換臉。片刻的暈厥後,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哥哥布滿驚喜的臉。我接過了他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鏡子,望著鏡中宛若天生的容顏,我不禁落下淚來。心情平靜後,我望向身邊還未蘇醒的女子。我向哥哥打聽到了那個叫溪竹的男子的住處。本以為會是什麼豪華的宅院,卻不想隻是林間的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剛剛走到茅草屋的門前,就有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跑了出來,那女子一臉無邪的衝我叫道:“清兒,你怎麼才回來,相公又吐血了怎麼辦?”見我一臉疏離,不禁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是清兒?”“她不會再回來了。”聞言紅衣女子大怒,一臉凶狠的撲向了我,大聲質問道:“快說,你把清兒怎麼了?”“她請求我醫治一名男子,隨後就離開了。”“男子?是我相公嗎?”“名字?”“冷溪竹。”“就是他。”“可是清兒為什麼不再回來了?”“因為我的診金。”紅衣女子擔憂的問道:“很昂貴嗎?”“你是不是應該讓我先見見你相公?”“啊?哦,好!”說完,紅衣女子忙將我領入屋內。屋內布置雖然簡陋卻很溫馨,那男子雖然一臉病容,眉宇間卻透漏著點點笑意,看來他過得很幸福。不想那男子卻突然睜開了眼睛,我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你是誰?要幹什麼?”“救你。”“理由?”紅衣女子忙握著那男子的手,將清兒找我為他醫治的事說了出來。“朵兒乖,去燒些水招待客人。”聞言紅衣女子猛然站了起來,一邊拍著自己的額頭,一邊嘟囔著“怎麼可以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呢”說著,就跑了出去。紅衣女子出去後,冷溪竹臉上的笑意被陣陣寒霜所代替“你不是清兒能請動的人,說吧,理由是什麼?”“如你所見,就是這張臉。”“什麼?那清兒......你毀了一個女子的容貌,要她今後怎麼活?”冷溪竹坐了起來,衝我低吼道。“你還是留些力氣要我為你診治吧。還有,毀了她的是你,不是我。”“你......我知道她的心思,可我隻當她是妹妹,我的心裏隻有朵兒。”“她知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她為你做的事,不想一個女子白白犧牲而已。”“為什麼要她的臉?”“有八分像我從前的樣子。你確定要和我這麼耗下去嗎?我並不是很有耐心?如果我走了,那個什麼清兒可就白白犧牲了。”聞言,冷溪竹乖乖的將手伸了出來,一盞茶的光景過後,我對這個男子又有了新的認識。身中三種劇毒,同時又有那麼重的內傷未愈,居然還未被閻王請走,除了本身的功力深厚外,意誌力也非常人能敵。“治你很難,但不是不可以......”“你想怎樣?”我指了指門外“要她跟我走如何?”“你休想!”聞言,冷溪竹激動的坐了起來,卻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那你拿什麼來和我換?”“你......我不治便是。”“無所謂,不過這張臉我是不可能再還了。另外,好心的告訴你,你活不過三日了。到時我照樣可以帶她走。”說完,我望著門外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答應我兩件事。”“什麼事?”“第一,我會把清兒送回來,你們好好待她。不過以目前的狀況來看,還是去了她的記憶比較好。第二,將來你的命是我的,我隨時可以收回來,還有三年之內聽命於我,隻要是我要你做的,都不能有異議。”冷溪竹猶豫了片刻後,點頭應允道:“好,我答應你。但清兒的臉?”“我這張臉是不可能還她了,倒是可以另外給她找張臉,隻是代價?”“你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暫時沒想到,以後再說怎麼樣?”“你......卑鄙!”“哦,謝謝誇獎。我先為你療傷吧。”“可笑,你沒有內力怎麼幫我療傷?”“不要後悔。”說完我一臉狡黠的望了望他。然後衝外麵大喊道:“哥,救我!”喊完自己向桌角跌去。花祭夜立即閃了進來,將我及時的拉了起來。暴怒的衝冷溪竹喊道:“你對我沒做了什麼?”我一臉看好戲的望著冷溪竹,對方則一臉無奈。我卻嫌不夠亂的委屈說道:“哥,他看不起我,說我沒有內力是廢物。說我治不了他的內傷。”“若曦乖,你怎麼可能是廢物,我們再調理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說完,惡狠狠的望向冷溪竹。“我們不治他了,我們走。”紅衣女子卻指著我不依道“你騙人,我相公不可能說別人是廢物的,你胡說。”聞言,我笑了。“對啊,我是胡說的。哥,他確實沒說我是廢物,他隻說我沒有內力治不了他的內傷而已。可我覺得他就是在說我是廢物。”“你!你強詞奪理!”紅衣女子衝我大叫道。“朵兒,來。”冷溪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紅衣女子跺了跺腳,卻聽話的走了過去。冷溪竹望著我說道:“剛剛是我魯莽了,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哥,我跟他講好條件了,你幫我把他的內傷治好吧。”然後我轉了轉眼珠,趴在花祭夜的耳邊低語道:“不過你可以讓他吃點苦頭,不要留情。”聞言,哥哥一臉了然。冷溪竹聽到了我們的‘悄悄話’,不禁後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