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變數的未來,難得的讓墨葉琰決定做點什麼,好讓以後的日子變得更有趣。如是想著,墨葉琰就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原本由於拘謹無比清醒的我,卻突然覺得一陣困意襲來,雖然努力的睜了睜眼睛,卻還是陷入了昏睡之中。感覺到我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墨葉琰笑著坐了起來,並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當他打開錦盒後,整張床幔竟被一層淡淡的藍光籠罩起來,而散發出藍光的,竟是錦盒內一顆閃著冰晶光芒的藥丸。墨葉琰將藥丸取出,放於我的唇邊,運用內力將藥丸化成了一縷淡藍色的輕煙,送入了我的體內,那層籠罩著床幔的藍光也隨之消失了。墨葉琰緊接著在我身上的幾處要穴點了幾下,便起身離開了床幔,坐在檀木椅上,雙手環胸一臉玩味的望著我。片刻之後,我的眉間竟結出一層淡淡的冰霜,當冰霜融化之後,我的頭發竟有幾縷變成了藍色,分外妖嬈。而我仿佛陷入了夢魘,秀眉緊皺,雙手也不自知的握成了拳。突然,我竟怒睜雙眼,坐了起來。我歎了口氣後,不禁抬起右手輕撫左胸處,用以平複情緒。而墨葉琰充滿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的自製力倒是讓我很驚訝,我還從未看到女子從噩夢中驚醒卻不大叫的。”我冷然望向墨葉琰“說吧,你對我做了什麼?”“哦?”墨葉琰直視著我,玩味的挑了挑眉。這種表情用在那張酷似君墨的臉上,讓我不自製的火大起來。是的,拖了墨葉琰的福,我想起了一切,卻也更加討厭這個人,隨之也厭惡起對他無能為力的自己。曾經我隻被主上的強大所震懾,如今這個人卻讓我覺得主上於他而言也不過爾爾,卻也讓我意識到其實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強大。“我不可能會突然記起一切的,還有我在體內流竄的寒意是怎麼回事?”墨葉琰捂著嘴彎腰輕笑起來,那模樣真是讓人不忍直視,尤其還是那張酷似君墨的臉。我強忍住心中的惡寒,怒將身邊的床單扯下了一角扔於他,並吼道:“把你那張臉擋上,不然我不建議替你毀了它!”墨葉琰任由那殘壞的床單在他麵前飄落,不怒反笑、一臉玩味的望著我,他抬手輕撫自己的麵龐,向我問道:“我很好奇,究竟是誰竟然與我那麼相似,於你而言又代表了什麼,如果對你而言是個很重要的人,那你將要去尋找的人呢?於你而言又代表了什麼呢?”“你究竟知道什麼?難道你......”墨葉琰搖了搖頭,打斷了我的話“遇見你,隻是意外。”聞言,我不禁困惑起來,他究竟是誰?墨葉琰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淡然說道:“我隻是有知曉過去的能力罷了。”我不禁輕挑秀眉,這話確實讓人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我能出現在這個世界本身也是不可思議的事,卻突然想起了那日墨葉琰在我耳邊的輕語,他確實知道我來自別的世界。望著我不斷變換的臉色,以及最後藏不住的驚訝,墨葉琰再次輕笑出聲,“嗬,看來你好像想起了什麼。”內心的震驚被他的一臉妖嬈所抹殺,惡寒再次湧現出來,我不禁對墨葉琰提出要求:“你要麼易容,要麼在我眼前消失,我實在不想見你毀了那張臉。”仿佛嫌我不夠惡心般,墨葉琰竟然兩手翹起了蘭花指,向外一攤,無奈的說道:“我知道自己很厲害,可是易容?嗬嗬,不會!”墨葉琰那扭曲的腰肢,緊閉的雙腿,還有整體所散發出的那股嫵媚,徹底讓我崩潰,所有冷靜都消失幹淨,我不禁握緊雙拳,朝他吼道:“我來!我給你易容!”我氣急的模樣卻讓墨葉琰笑得更加開懷,我見了不禁咬得貝齒‘咯咯’作響。墨葉琰見了笑著朝我擺了擺手,妥協道:“好了好了,我不氣你了便是。”說著,竟乖乖地坐在了桌前,一副任我處置的模樣。我長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了易容的物品。其實有時真的希望這裏會有小說裏的那種時空戒指,那樣就不用再隨身帶著這麼多瓶瓶罐罐了,若不是有功力,單是隨身所帶的這些物品就足夠累死幾個大漢了。如是想著,手中的動作卻未有半分遲緩,伴隨著報複的心思,片刻之後,我的‘大作’就完成了。墨葉琰起身向著屋內的銅鏡走去,當他的臉出現在銅鏡中時,竟愣在當場,我以為他是被我為他做的女性易容給氣到了,不想他竟突然輕拍雙手,大呼好極了,說什麼自己將來就照這個樣子去找人生伴侶,讓我有種一拳打在棉花裏的感覺。我將易容的物件收拾好,就朝門外走去,墨葉琰也隨著跟了過來,而我則在心中默念‘我看不見他,我看不見他......’在打開門的一瞬間,竟看到倚在門邊環胸而立的冷溪竹。見我出來,冷溪竹忙站直了身體,打量我是否受傷。他所透露出的關懷讓我倍覺溫暖,卻也覺得愧疚,想來他此次出來,那個朵兒定然很不放心吧,如今便是回去的時候了,我竟有些想念那個直率天真的紅衣女子了。若晨,你還能等到我嗎?正想著,卻被冷溪竹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思緒。“你確定要一身男裝,卻是一副女子扮相嗎?”冷溪竹望著墨葉琰冷聲問道,聞言,墨葉琰望了望自己的衣服,突然跑回屋內,未到一盞茶的時間他便走了出來,入眼的竟是位擁有絕色之姿,讓人倍感妖嬈的傾城女子。未曾想到墨葉琰化作女子竟可如此美麗,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竟會縮骨,原本高我一頭多的偉岸身軀,如今卻隻到我的額頭,而且身形竟也小我一圈。仿佛早料到我會如此驚訝,他竟換了女子鶯啼般的嗓音,提著裙擺在我周邊轉起身來“看,我是不是比你更像女人,是不是比你攝人心魄啊?!”我斂去自己的一臉震驚,拽了冷溪竹離去。而墨葉琰仿佛看不到我的一臉不快般,依舊在我耳邊喋喋不休。雖然這樣讓我更加心煩,卻也驚訝於他的武功,冷溪竹同我都是騎馬前行的,而他呢?在縮骨的前提下竟僅靠輕功就如此輕鬆的與我們並行。從前不是未聽說過縮骨,但也隻不過是說縮骨之人可以通過很小的縫隙,或是將自己裝於一個遠遠小於自己身形的容器裏,如他這般的確實聞所未聞,尤其是他的衣擺驚無半點灰塵,武功已達如此境界的人,究竟為什麼還要纏著我呢?自己於他而言,究竟有什麼不可替代的價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