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天空破曉,光明與黑暗對峙著,依舊是晨霧朦朧的院落,隻是偶爾傳出的沉悶打擊聲斷斷續續,不時地停頓片刻。
“呼……呼……!”昨晚一直修煉到黎明,就在八月調息完畢移動身體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妥之處,就一個字,重!再加一個子的話就是沉重!非常沉重!
僅僅移動手臂就已使出吃奶的勁頭,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排泄不暢一般,要知道平時自己舉個百斤石墩都未曾這樣費勁,眼下的情況讓的八月一頭霧水。
此時的八月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喜悅的滋味尚未褪去,再一睜眼便是厄運臨頭,現在別說月乾,就連月天都能夠輕易的解決掉自己。
從住處到演武堂,平日裏也就一刻鍾的時間,而今天八月卻是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汗流浹背的趕到。
“我去!身負鉛金也就沒這麼慘,要是一直這樣那可就悲劇了。”吃力的擊打著木人樁,八月氣喘連連,低低彎下的身體,雙臂無力地垂下,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有氣無力。
低垂的臉龐,汗水順勢流下,不小心流進眼中,酸澀的感覺頓時蔓延開來,吃力的抬起手掌,簡單擦拭一遍,便是體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想來情況也不算太糟,重壓之下,無論速度爆發力都在成倍增長,要是習慣了這種重力,等重力消除後,嘿嘿……不過,它會不會消除,怎麼消除……”本想自我安慰一番,說著說著,八月就感覺一陣暗無天日,前途暗淡,小臉扭曲的不成樣子,似能擠出一缸的苦水。
……昏暗的天色逐漸明亮,日頭攀上高空,月家之內來往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在見到院中苦練的八月時,皆是不由得駐足觀看,同以前視若無物大為不同。
這番不同的待遇可讓八月大為頭疼,要是平常他倒也不在乎,隻是現在的情況,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看出其中的異樣,勢必惹來他人追問,搞不好自己的父親都會被驚動,這種事情他自己實在沒有辦法自圓其說,難免露出馬腳。
等到四下無人時,八月吃力的挪動步伐向院外走去,為避免麻煩,他決定從此以後就到月家後山修煉,那裏人跡罕至,相信比這裏會隱蔽不少。苦難深重的時候到了,八月隻有等到四周沒有人注意時,方才使出吃奶的勁頭,拚命地移動腳步,即便如此,也是猶如腿腳不利索的遲暮老人,或許還比之不如。
當有人時,他隻好假裝著在欣賞鳥語花香,一副閑情逸致陶醉其中的表情,似在閑庭信步,悠然自得,這番極為反常的舉動,看的族中之人個個都是丈二和尚,平日裏見到的八月總是心無旁騖步伐急促。
最有趣的是二個經常譏諷八月少年,先前在花園回廊中狹路相逢,見到有人,八月自然是停下腳步賣弄一番演技,可這些看在那二人眼中確實變了味道,先是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靜,隨後便是想到了什麼,倆人一咬牙,便在八月錯愕的目光下,橫跨出回廊,在花草中逃一般的急速穿行。
“這也太扯了吧,當我那麼小心眼兒?”八月兩手一攤,無奈的聳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