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溪湖,碧波千裏,群山環抱,是重溪縣的重點旅遊開發項目,老人們時常對小孩訴說關於重溪湖那不知傳承了多少代的故事,神秘而淒涼。
傳說大多真實,隻是當歲月的痕跡將“真實”稱為“傳說”那一刻起,所有人都不再相信……
穆雲霜和罹川立在湖畔,湖風帶著水的潮起潮落的氣息吹亂柔軟的頭發。
“小川,你真的不知道組織這次派我們來的真正目的?”
罹川搖搖頭,滿臉的迷惑:“我也搞不明白,以往每次的任務或多或少都有一點信息或線索,而這次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讓我們做。感覺怪怪的。”
穆雲霜深深吸了一口氣。
越是平靜才越可怕。
“可能這次的任務很不一般呢。”罹川說。
“是啊,就像迷茫地陷入看不見前方的黑暗,下一步,也許就是萬劫不複。小川,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這個學校突然間增添了許多股陌生的氣息,有幾股力量仿佛特別強大,每次我試著跟蹤這幾股氣息,都無一列外地被反彈回來,似乎在有意識地抗拒。”
罹川點點頭:“恩,白天的時候我也察覺到了,有時還會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似乎這些人的力量與我們不相上下,甚至還要高出一截呢。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可以吸引這麼多的高手來到這個偏僻的小鎮。”
穆雲霜雙手交叉在腦後,軟軟地躺在草地上:“似乎這場戲越來越熱鬧了,隻是作為主角,我們好像連劇本都沒有呢。嘿嘿……管它呢,隻要是戲,就總得開幕,我們擦亮眼睛看就是了。”
兩條從湖邊黑影縱身一躍,沒入漆黑的夜空。
月亮在重溪湖中央映出金黃的倒影,月光點點灑在湖中,隨波瀾搖擺不定。
世界再次沉寂。
突然,湖心的水麵開始動蕩,波紋迅速四方漫延,從湖心漸漸冒出半個人頭,眼神尖銳而有力。那雙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然後人頭又慢慢沒入湖底。
重溪湖又開始沉默,靜得可怕。
罹川坐在窗前的書桌上,攤開厚厚的日記本,一筆一劃寫下心情。
罹川認為太多重要的或者自以為刻骨銘心的事都在時光的荏苒中緩緩遺落,甚至到最後可能連一絲一毫的記憶都化作烏有。
所以,隻有記錄下來的才是最最真實的,最不會被時間扭曲的。
今天又和雲霜討論任務了,這次的任務太不可琢磨了,似乎很棘手呢。我從來都是不願意過多的去考慮任務的,太煩人了。而每次的計劃都落在了雲霜身上,他可以十分精密地做出各種計劃,以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真不知道沒有雲霜在身邊自己該怎麼辦呢,或許早就死了幾百次了吧。一晃眼那麼多年過去了,彼此都長出青色的胡茬,有點男人的味道了。從遇見掌門師傅到現在,我眼看著小霜一天天變得成熟,一天天變得沉默。我想他心裏那個結從來沒有解開過吧。他或許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師傅隻教給他謀略陣法和初級幻術,而把高級幻術和本門的秘傳心法給了我。其實幾年前師傅將密傳心法傳授給我的時候曾給我講過這個問題。當時我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更不敢向雲霜透露隻字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