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雲舟之上,仿佛隻有三人一般。帝瑾羽每天照樣打坐修煉,蚩子弘同樣每天吃喝玩樂,各東小逝則遊走在兩人之間。對於帝瑾羽來說,他並不在意東小逝如此態度。
在東小逝看來,帝瑾羽天生就是劍修的天才,每次前來都與之談論劍道修為,隻是現在帝瑾羽為自己規劃了自己的道途,劍道不是他的大道,隻能算是一種神通而已。
清晨時分帝瑾羽打坐完畢,若是以往這個時候,東小逝早已經恭候多時。可今日帝瑾羽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這也讓自己感覺奇怪。“難道他想通了?對我不再循循善誘了?”
在帝瑾羽的感覺中,這東小逝著實有一種,坑蒙拐騙的感覺。非要讓自己將來修煉劍道。閑來無事不從容,帝瑾羽從甲板之上離開,一路走來帝瑾羽引來了諸多窈窕佳人的目光。
“難道我最近變帥了?”帝瑾羽心中暗暗自戀起來,完全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雲舟主殿
帝瑾羽剛剛踏入主殿大門的時候,就感覺情況大有不一樣,往常這主殿都是歌舞升平的模樣,如今卻是空空蕩蕩,唯有蚩子弘高坐其中,一個人獨自酌酒而飲。
“繁華不過片刻,寂寞才是永恒。”見帝瑾羽到來,蚩子弘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我這裏了,怎麼樣有突破嗎?”
帝瑾羽搖了搖頭,通天橋的禁錮程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盡管自己體內聚集了龐大的天地元氣,道力也是奔流不息,饒是如此還是無法開啟通天橋。
“你的路,當真很難走?”
蚩子弘口中所言,並不是懷疑,隻是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觸。他也想不明白,為何帝瑾羽會被大道如此排斥。這其中又有什麼辛秘?安靜的雲舟主殿,此刻仿佛才有了屬於它的原來模樣。
帝瑾羽隨意而坐,同樣毫無顧忌的品酒嚐佳肴,看著蚩子弘的隨口問道“東小逝了?怎麼沒有看見他?”
“走了?他說大巫再見。”
分分合合,相聚也是離別。幾日前帝瑾羽與眾人分別,自然體會到這種感覺。不過讓帝瑾羽感覺到奇怪的還是,這一位敗家皇子,為何今日會如此安靜。
帝瑾羽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快到大巫領土了。”
皇朝的輝煌自然不是凡人乃是修士可以想象到,帝瑾羽也是想要第一時間領略皇朝的風範。與蚩子弘同步走出雲舟主殿,站立在青天雲顛之上,映入眼簾的自然是氣勢磅礴的山川河嶽。
“當年,我大巫先祖起於蠻荒山澤中,同天地鬥,同凶獸鬥,同精怪鬼魅鬥,在無情的大道麵前,先祖披荊斬棘才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輝煌血路,先祖乃不屈之魂,流芳百世。”
任何一個後輩對於祖先的無限輝煌都會心生崇敬,甚至憧憬與當年的,蚩子弘看著眼前這所有所有的名山大川,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就如同看著祖先奮鬥的身影。
帝瑾羽完全可以感受到,這種對祖先的崇拜之情,心中不免有些黯然“我又是否有過一生輝煌的祖先了。”
從醒來的那一刻,帝瑾羽都是一個人,無親無故的生存在這陌生的世界當中。在他麵前的沒有太多的選擇,要不生存下去,要不就此死去。
蚩子弘此刻心情不錯,繼續說道“我大巫人,一生都與巫有密切的關聯,所修都是巫術神通。”
大巫皇朝就在前方,可帝瑾羽還是感覺心中有種不安,他並沒有告訴蚩子弘。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帝瑾羽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蚩子弘身上巫氣遊走與周身,背上麵刀也隨時有出鞘的征兆。
“有情況?”最終帝瑾羽還是開口說道,畢竟這碧波蒼天上,好似隱藏著一種很是熟悉氣息。
蚩子弘眼眸鎮定,麵色全然肅殺,冷冷的說道“情況有些糟糕。”
能讓蚩子弘說出這一句話來,帝瑾羽也不再多言,直接龍化鐵臂,大山大澤的力量在不斷的湧動著,隨時一拳打爆虛空。此刻天上人間雲舟,也已經是全麵戒備的狀態。
“怎麼要我請你出來嗎?”
“大巫人還真是快言快語,老夫很是喜歡。”
淡淡的語氣,充滿了藐視意味,帝瑾羽目光都停留在前方,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讓大巫皇子這般重視。素衣裹體,麻布遮麵,周身之後暮色沉沉死氣凝重。
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這是送葬教徒?”帝瑾羽也沒有想到,來自九地黃泉界的送葬教徒,居然如此強大將大手都伸向大巫皇朝來了,“看來在大石國滅的那個送葬教,應該隻是小小的分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