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阮惜玥總有一種被人緊盯著的感覺,當下便朝著這一抹目光看了過去,視線落在了太子妃的身上,見她對自己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神色,心裏不禁有些懷疑起來。
這種感覺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阮惜玥卻感覺很熟悉,因為這是一種被算計的感覺。想著,心裏便沉下了一口氣,亦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呢?
“怎麼了?”孤禦銜見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便低聲問了一句。
而阮惜玥隻是淡淡的搖頭,而後才輕聲說道:“沒什麼,我隻是忽然間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也許是我的感覺出了錯吧。”
“我覺得也是,今天打獵你打的最多,現在應該很累了,要不我們先回帳篷裏歇著吧,明日還有一場騎射比試,到時候估摸著會更累。”她一個女子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管有多累,其實在聽到了孤禦銜的聲音後,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想著,她便微微勾唇,點頭應下:“好吧,那我們就回去歇著吧。”
兩人回到了準備好的帳篷裏,阮惜玥原本是想要沐浴更衣的,但是感覺這帳篷怎麼有點不安全呢?萬一有什麼人想要偷窺怎麼辦?想到這裏後,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著她猶豫了起來,孤禦銜便半眯著眼睛問道:“怎麼了,剛才你不是還跟我說想要沐浴更衣嗎?”
聞言之後,阮惜玥有些尷尬起來,當下便扯扯嘴角,低聲說:“阿銜你看著四周都是圍布都不安全,你家王妃我生的如花似玉,萬一被誰偷窺了怎麼辦?”
“玥兒……”孤禦銜憋著笑意,說道:“這裏的四周都是我們王府裏的侍衛守著,你在擔心什麼,再說了,為夫的不是在旁邊陪著你嗎,若非是這浴桶小了,為夫可不介意跟你一起洗。”
看著孤禦銜俊臉上的笑意,阮惜玥衝著他吐吐舌頭,頗有些好笑起來,阿銜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搞笑了?想著,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低聲一笑:“好了,我還是不洗吧,反正咱們明天晚上就回去了嗎,我還能堅持一天不洗澡。”
“好啊,橫豎我的玥兒就算是一個月不洗澡也是香噴噴的。”說著,孤禦銜露出了炫目的微笑來。
張誌平解毒之後,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日若是不殺了這個女人雪恥,我這個東廠首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守衛說道:“大人,這煜王妃像是刻意為之,就是想要讓大人在皇上麵前出醜,誰知道皇上竟然站在了大人這邊。”
“哼,她以為就憑著一個梁國公主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實際上皇上還是為我說話的。”想著,張誌平不禁有些得意起來,不管皇上是忌憚他的勢力,還是真的為了他好,今日的事情都不會這麼簡單過去的。
“今天晚上排幾個伸手麻利的人過去,殺了她!神不知鬼不覺,這深山老林的,毀屍滅跡,誰會知道她是誰?再說了,即便是皇上懷疑到了我的頭上,也要有證據才行,不是嗎?”說著,便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來。
聽著他說的話,守衛才低眸說道:“那麼,屬下現在就去安排,屬下告退。”
阮惜玥睡到了半夜,快要天亮的時候想要起來小解,走出了帳篷就看到了一抹黑影閃過,當下便跟了過去,來到了草叢中,誰知道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被人給打暈了。
幾人麵麵相窺,把阮惜玥給綁起帶走了。
孤禦銜等了一會發現阮惜玥沒有回來,便開始擔心起來,帶著自己的人馬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人影,最後在草叢裏找到了一盒藥丸,那藥應該就是阮惜玥的。
“王爺,現在應該怎麼辦?”李嚴問道,自從上次阮惜玥舍命救了孤禦銜之後,李嚴對她的態度就已經大轉變了。
沉默了一會後,孤禦銜才慢悠悠的說道:“玥兒的武功是不用擔心的,但是張誌平如果抓到了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折磨玥兒,本王先去帶人尋找,你在天亮的時候就立馬去找趙公公,讓他告訴父皇,玥兒已經失蹤了。”
李嚴本來想說跟孤禦銜一起去尋找王妃的,但是聽到他安排的事情後,便沉默了下來,點點頭:“屬下知道了。”
孤禦銜的身影快速的穿梭在夜色中,希望可以有一點點阮惜玥留下來的線索,但是他都失望了,什麼都沒有找到。
終於,天已經亮了,阮惜玥睡醒了便發現這是在一個馬車裏,她的手腳都被綁著,看著這麼粗的繩子不免有些好笑,心裏嘀咕著:這是把本妃當作金剛啊,還綁的這麼結實,隻可惜他們是打錯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