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禦銜的一句話讓賢妃的神色越發的凝重起來,抬起了的手最終還是落下去了,沉吟中緩緩啟唇說道:“阿銜,你是母妃唯一的兒子,母妃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怎麼可以這樣辜負了母妃對你的一片苦心呢?”
聞言之後,孤禦銜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來,沉吟中輕飄飄的說道:“兒臣知道母妃的心意,但是如今玥兒離開了,兒臣所有的希望都已經失去了,所以母妃以後不要再跟兒臣提起儲君之位的事情。”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跟母妃說話?”說著,賢妃便皺眉起來,目光中帶出了幾分不悅的神色來。
孤禦銜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阮惜玥的離開,心裏一定帶著對自己的怨恨,他的心裏就很難過。從前,他想著得到這個天下,隻是為了給自己的女人一個最好的生活,但是現在她已經離開了,自己要這個天下來做什麼?
“母妃,其實兒臣一直都有一句話想要告訴母妃的,玥兒對於兒臣來說,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所以她的離開,兒臣什麼都不想要的。”說完後,這才覺得心裏輕鬆了一些。
賢妃壓根都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的離開對於自己的兒子來說竟然是這樣的打擊,想著,便正色了起來:“你這樣做把我這個做母妃的人放在什麼地方了?一個女人而已,你至於這樣要死要活的嗎?”
孤禦銜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也隻是淡淡的勾唇一笑,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妃,低聲說道:“玥兒跟我同甘苦共患難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不管將來怎麼樣,我們都不會離開彼此的。母妃,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從今以後不要再想著給我的王府裏送什麼女人,兒臣不需要。”
本來賢妃今日來就是勸他娶正妃的事情,誰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是這樣的冥頑不靈,想著,便壓低了自己的一口氣,低聲說道:“你真的太讓母妃失望了。”
在賢妃離開了以後,孤禦銜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的啟唇說道:“母妃無緣無故的前來,如果不是為了玥兒的事情,就是要讓我娶正妃,想必……這件事又要頭疼了。”
“王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皇上那邊真的可以隱瞞過去嗎?萬一被發現了,可不就是完了?”說著,華清便皺眉起來。
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李嚴,低聲說:“華清,你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從你的嘴巴裏都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來。”
聞言之後,華清便嘴角一抽,說道:“那好吧,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似乎想到了什麼,孤禦銜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神色平淡的說道:“不知道玥兒現在怎麼樣了。”
而此時已經啟程前往了楚國的阮惜玥,一襲白色錦袍,墨發高高豎起,騎在了紅棕馬背上,冷眼看著下麵的一群人:“你們這是劫財還是劫色?”她眼睛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群女人吧?隻有為首的是一個胡子邋遢的男人。
“財色都要。”其中一個女人跳出來,扛著肩上的大刀,惡狠狠的瞪眼看著阮惜玥。
聞言之後,阮惜玥先是挑眉起來,然後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那女人,說道:“你確定?”
而後,眾人將阮惜玥給包圍了起來:“還不下馬,我們要拿走你的馬和銀子,然後你就可以滾了。”
“有點意思。”阮惜玥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才說道:“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了。”
正說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孤禦鴻,擋在了阮惜玥的麵前,冷著臉說道:“皇城腳下,你們竟然敢這樣為非作歹?”
“那皇子老子都管不到的事情,你算什麼玩意啊?”說著,那女人便走了過來,要動手。
孤禦鴻扣住了她的手腕,兩人交手打在了一起,阮惜玥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誰知道另外的幾個人也湊上來。
“喂,你們這是人多欺負人少,很不道德的。”說著,阮惜玥便一個踏躍飛身落在了人群中,握劍擋住了一擊後,站在了孤禦鴻的麵前,低聲道:“你都受傷了,還是我來吧,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孤禦鴻卻是固執的說道:“不行,我是一個男人,本來就應該要來保護女人的,傻瓜……”
這一刻阮惜玥卻忽然間停手了,這種感覺很熟悉,腦海中不禁想到了當年的那一幕。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劍橫在了阮惜玥的脖子上,那個大胡子慢悠悠的說道:“住手,否則我就殺了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