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玥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回答,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道:“怎麼可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從藥王穀出來就去了煜王府,然後還跟孤禦銜說了我的事情,之後他才告訴你我在皇宮,然後你來,就是勸我離開的,怎麼樣,我分析的沒錯吧?”
一句話就讓公孫禮啞口無言了,他嘴角忍不住一抽,然後壓低了嗓音啟唇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居然半點都沒有錯?”
“凡事多動腦子……”阮惜玥扔下了一句話,坐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這張陌生的臉,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公孫禮笑嗬嗬的說道:“師妹,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不如就跟我走吧,萬一你的身份暴露了是要被砍頭的啊?”
阮惜玥想到了皇上答應過自己的要求,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然後輕言慢語的說道:“怕什麼,我若是怕死的話,還進宮做什麼?”隻是,如果她不怕把這些事情給調查清楚,遲早的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說的是沒錯,但是我要進宮並不是煜王爺讓我來的,而是我要來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師父已經有了玨師兄的下落了。”
“你說什麼?”阮惜玥頓時就愣在了原地,然後扭頭看著身邊的人,一臉不解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玨師兄現在人在什麼地方?可娶妻生子了沒有?”
“你倒是關心被人的破事也不知道自關心一下自己。”瞥了她一眼後,公孫禮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後壓低了語氣說:“師父隻是說玨師兄已經出現了,並沒有告訴我在什麼地方,這就要等你自己去找了。”
“是嗎?”阮惜玥半是疑惑的看著麵前的人,如果玨師兄沒有死的話就太好了。
“柳姑娘,今兒個廚房裏的是綠豆粥……”說著,玉環便走了進來,看到了阮惜玥後,揉揉自己的眼睛,怎麼感覺剛才眼前閃過了一個人影呢?
阮惜玥輕嗯了一聲,坐在了桌前,笑眯眯的說道:“綠豆就綠豆吧,雖然我不是很喜歡綠豆粥,下次不用給我送。”
玉環點點頭應下,乖巧的站在了一邊。
午後,阮惜玥一如既往的前去丹華宮,皇上早已經回到了宮中,看到了阮惜玥之後,倒也沒有露出多麼好奇的目光,反而是輕和的說道:“柳姑娘若是長成了男兒身,必然是一個棟梁之材。”
聽到了這句話後,阮惜玥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說這個,當下便輕笑起來:“皇上過獎了。”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診脈了?”皇上隨口問道。
阮惜玥正色的說道:“我也是擔心皇上的身子。”說著,便給皇上把脈,試探過後,這才取出了銀針紮破了皇上的指尖,看著那血滴依舊跟以前一樣的,當下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看來這個用蠱之人來過了。
就在阮惜玥要給皇上用藥的時候,賢妃來了,大步走過來,溫婉說道:“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免禮。”皇上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臉上總是掛著幾分溫和的笑意。
看著這樣的皇上,倒是讓阮惜玥有些好奇起來,當下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讓賢妃看出什麼來。
皇上側眸看著阮惜玥說道:“柳姑娘,朕的身子如何了?”
阮惜玥垂眸下去,低聲說道:“皇上的身子已經在恢複,明日我會出宮采藥,有些藥還是用新鮮的好。”
“這位柳姑娘也不愧是沒有教養的,在皇上麵前要麼自稱奴婢,要麼自稱民女,如此沒有規矩的女子,皇上難道就放心她來給皇上治療了嗎?”賢妃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
聞言,阮惜玥倒是有些鬱悶起來,這麼久在皇上的麵前她都是這樣說話的方式,也不見皇上說什麼,這個賢妃是不是跟所有女人都有仇呢,非要這樣針對人?
皇上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隻是不知道他的心裏實在考慮阮惜玥的立場,還是站在賢妃那邊了。這個時候,阮惜玥便上前一步,說道:“賢妃娘娘教訓的是,民女的確是身份卑微,但是既然說過可以治好皇上便不是隨口一說。當日民女也答應過皇後娘娘一定有把握的,若是治不好,任憑賢妃娘娘處置。”
“大膽,你這是在本宮跟皇上麵前搬出了皇後來打壓本宮和皇上不成?你這女子膽子很大,在皇上麵前也敢如此口出狂言?”說著,賢妃便冷眼看著阮惜玥,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阮惜玥的眼睛後,她就想到了一個人,當下心裏越發的鬱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