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禦銜半眯著眼睛說道:“這銀子刻的是定南侯府裏的章印,你認為會是誰放出的消息?”
聞言後,倒是讓李嚴認真思考了起來,當下便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興許這銀子的確是從阮家出來的,但是並不一定就是阮家的人所為呢?”
“你說的不錯,隻是,除了這些人,我實在是想不到有誰會來陷害玥兒了……”說著,孤禦銜的目光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李嚴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狐疑的說道:“王爺,會不會是阮家的人把銀子送給了其他人,所以那些人想要利用這件事來陷害人呢?”
孤禦銜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笑意,隨後才慢悠悠的啟唇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隻是現在阮定天跟他那個夫人心思慎重,玥兒還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我擔心如果玥兒如果知道了這些事後,心裏會難過,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
聞言,李嚴這才輕咳了一聲,正色了起來:“王爺說的是,是屬下考慮的不周到。”
“好了,這件事等查明了再告訴王妃。”說著,孤禦銜這才離開了。
此時的阮家,阮明玉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這煜王妃的事情,會不會是三妹做的手腳,萬一被煜王爺查到了什麼,那不是把我們家都朝著火坑裏推了嗎?”
聞言後,大夫人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阮明玉的目光之下,這才忍不住啟唇說道:“你說的不錯,所以一定要讓槿兒回來問清楚,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正說著,阮明槿就走了進來,見他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之後,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然後意味不明的說道:“娘,大姐,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呢?”
“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吧,現在正是你應該要在王府裏立足的時候,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大夫人忍不住說了一句,心裏甚是失望。
而阮明槿則是一副無辜的表情,在兩人的質問之下,這才收回了自己到嘴邊的話,而後意味不明的說道:“娘跟姐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槿兒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件事,今日前來就是為了跟娘和姐姐解釋的。”
聞言後,阮明玉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沉吟了一會之後,這才輕飄飄的啟唇說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相信你了,三妹,我聽說已經調查出了銀子出從我們阮家出去的,除了你,我當真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大姐這是非要朝著妹妹身上潑髒水嗎?”阮明槿抬眸說道。
“啪……”沒等阮明槿把話給說話,大夫人抬手就是一個耳光,而後才要搖搖頭歎息了起來,說道:“你太讓娘失望了……”
阮明槿捂著自己的臉,欲言又止,隨後卻在心裏冷笑了起來,看來這是沒有誰會相信自己說的話了嗎?想到了這裏以後,她便暗暗的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寄人籬下,她一定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否則一輩子都會被阮家的人看不起的。
在阮明槿離開後,阮明玉這才神色複雜的說道:“娘,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了,萬一真的不是三妹呢?”
“什麼三妹,她跟你是不一樣的,雖然我養了她多少年,但是她始終是一個外人,養不親的白眼狼……”大夫人說道。
望著母親生氣的樣子,阮明玉這才微微歎息了一聲,隨後一本正經的啟唇說道:“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想的這樣,這件事還是要查清楚,否則讓煜王府抓住了我們阮家的把柄,日後父親在朝堂上怎麼抬得起頭來呢?”
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大夫人這才點點頭應下,隨後目光複雜的啟唇說道:“還是我的明玉知道分寸,這丫頭就是一個白眼狼,不管我們對她多好,她的心裏都隻有一個煜王爺,也不看看王爺待見她嗎?”
母親的這句話倒是讓阮明玉想到了什麼,當下便抬眸說道:“對了,前段時間娘不是托人去調查三妹的爹娘嗎,咱們不如利用這件事,讓她為我們所用,畢竟這枚棋子若是沒用的話,那就是一枚廢棋了……”
聞言,大夫人的眼前一亮,隨後笑眯眯的啟唇說道:“明玉說的不錯,這件事就這樣做……”
回去的路上,阮明槿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寧府的馬車險些撞到了她,寧溪掀開了簾子,看到了來人竟然是阮明槿,當下便下了馬車,關切的問道:“三小姐沒有傷到哪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