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來了信,孤禦銜回了書房裏,此時整個前殿都隻剩下了柳玉軒跟阮惜玥兩個人在喝茶,望著阮惜玥依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柳玉軒這才側眸問道:“怎麼,現在不打算說了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惜玥的神色頓時就改變了少許,隨後便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著柳玉軒,說道:“玨師兄,我想要知道我娘的事情,我知道師父一定跟師兄你說過,能不能告知一二呢?”
“恐怕你想要聽的不止是一二那麼簡單吧?”說著,便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神色來。
而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便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神色來,隨後這才輕言慢語的啟唇說道:“可是師父那邊是不會讓我知道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我連我娘的死都不能調查清楚的話,她如今黃泉之下怎麼可以安心呢?玨師兄,我知道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否則師父就不會無緣無故的要讓玨師兄隱藏這一切,也不會反對自己進入皇權的爭奪中了。想到了這些以後,阮惜玥的神色這才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看著阮惜玥此時的神色倒是讓柳玉軒有些無言以對了,沉吟中便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玥兒,並非是我冷血無情,隻是師父有他自己的用意,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讓你進入皇權爭奪也是你母親留下的意思,師父也隻是按照你母親的意思來照顧你,希望你不要怪師父的好。”
“我怎麼可能會怪師父呢?”說著,阮惜玥便站起身走到了窗邊,沉吟中慢悠悠的啟唇說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們對我的好,隻是如今既然已經進入這些爭鬥中,就不可能會全身而退了,難道不是嗎?”
這下子,柳玉軒頓時就無言以對了,當下便搖搖頭歎息了一聲,半晌後才說道:“最近你要格外防備東廠的人,不要讓他們對你有下手的機會,照顧好自己跟肚子裏的孩子。”
“玨師兄……”說著,阮惜玥走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沒有告訴我的,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柳玉軒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阮惜玥,許久之後在阮惜玥的目光之下,微微一笑,這才說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提醒你一下,不要讓那些人有機會傷害到你,明白了嗎?”
這一刻阮惜玥的心裏很無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直到柳玉軒離開了很久之後,她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到底……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呢?”
“二小姐……”月影走了進來。
聽到了月影的聲音之後,阮惜玥這才回神過來,輕聲說道:“怎麼了,我不是讓你去盯著玉漱嗎,有什麼消息了?”
聞言,月影這才認真的說道:“玉漱今天去見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蒙著麵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看到她進入皇宮了。”
這下子阮惜玥倒是有了幾分興致,當下便輕飄飄的說道:“又是皇宮中的女人,宮中想要對付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時之間要調查倒是有些無從查起了。”
望著阮惜玥此時一副頭疼的樣子,月影這才認真的說著:“那小姐的意思是,我們需要挨個調查嗎?”
“這個倒是不用,如果她想要對付我的話,遲早都是會露出馬腳的,我們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等他們先暴露。”說著,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神色。
月影也點頭應下,隨後低聲道:“那東廠這邊小姐打算如何,咱們要先調查夫人的事情,還是……”
“我娘的死一時半會也調查不清楚了,但是東廠這邊卻是一定要除去的。”說著,這才正色了起來。
“隻是如今阮紹揚去出征了,想必八九不離十的又是凱旋而歸,到時候隻怕是對我們更加不利。”月影微微皺眉。
然而,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卻是勾唇一笑,然後用一種輕和的眼神看著月影,沉吟中慢悠悠的說道:“阮紹揚是一個性急又自大的人,要對付他並不能從正麵上來。”
剛剛入夜,京城中倒是越發的熱鬧了起來,此時的阮惜玥一身淺色男裝,墨發高高束起,手中一把小金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
“小師妹,咱們這是要去哪裏啊,為什麼穿成了這樣?”身邊的公孫禮一副不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