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禦銜的眉心一直都糾結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正色的問道:“那柳公子看出來什麼了?”
“這是一種蠱,中蠱的人在七天之內不能解除身體的蠱,就會五髒六腑潰爛而死。”說著,他的神色越發的清冷了起來。
而孤禦銜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瞬間就僵硬了下來,而後才聽到柳玉軒正色的說道:“但是這種蠱不是那麼難解,隻需要至親之人的血肉用來做藥引,就可以解除。”
“那還在等什麼,派人去請阮公子。”隻希望這個時候阮翰軒人在京城的。
而蘭香卻說道:“王爺你忘記了,阮大公子已經去雲遊了。”
孤禦銜這才反應了過來,差人去阮家送了信。
沒過多久,阮家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阮定天已經去軍中了,趕回來至少要七天的時間,根本來不及趕回來。
這個時候,到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望著此時氣息奄奄的阮惜玥,柳玉軒便微微皺眉起來,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這才說道:“用我的吧,玥兒自小跟我一起長大,體內有著不少師父煉製的名貴丹藥,我相信這點蠱毒她一定會撐過來的。”
有了柳玉軒的這句話,孤禦銜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但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卻又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當下便忍不住說道:“之前不是說需要至親之人嗎?”
“玥兒的體質不同,我且試試看看,能不能有用。”說著,柳玉軒就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了。
取出了自己的藥箱,神色複雜的說道:“也不知道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那個人要給你下這樣狠毒的蠱,還好有我在,否則你連孩子都保不住。”
一個時辰以後,隻看見柳玉軒臉色慘白的走了出來,在孤禦銜的目光之下,微微皺眉起來,將手裏的藥碗遞給了孤禦銜,說道:“拿下去讓下人熬藥,四個時辰,不能多不能少。”
望著那滿滿的一碗血和他自己割下來的肉,孤禦銜到了嘴邊的話頓時不知道從何說起了,當下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說道:“這是你的血?”
“別問那麼多了。”說著,柳玉軒這才轉身走了進去。
而此時還站在原地的孤禦銜則是一臉的無可奈何,因為孤禦銜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過後要欠下柳玉軒這個多大的人情。
想到了這裏以後,孤禦銜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半晌後才說道:“難道以前都是我誤會了柳玉軒,其實他不是那樣的人嗎?”
隨後,華清便緩緩走了過來,沉吟中,低聲說道:“王爺,不是屬下多嘴,屬下也覺得柳公子不是那樣的人,這一次割肉給王妃作為藥引,就可以證明了。”
“是啊,本王也希望可以給他一個不一樣的看法。”說著,孤禦銜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喝下了藥又過了一天一夜阮惜玥都還沒有醒過來,這讓孤禦銜很擔憂,此時正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小女人,沉吟中,緩緩說道:“玥兒,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才肯醒過來?禦醫說,你要是在三天之內不醒過來,孩子跟你都會有危險的。”
迷迷糊糊中,阮惜玥看到了自己來到了宮中,她忍不住低聲說道:“這不是四王爺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皇上氣息奄奄的伸出手,將手裏的聖旨拿出來,交給了身邊的趙公公,低聲說道:“這是……這是朕的遺詔,萬一這一次朕挺不過來了,就在朝中宣讀朕的遺詔。”
另外一個畫麵閃現了出來,趙公公將皇上給的遺詔交給了四王爺,恭恭敬敬的說道:“奴才全聽四王爺吩咐。”
“好,這些年辛苦趙公公了。”孤禦風聲音依舊溫和的說說著。
“四王爺篡改遺詔……”可是皇上的遺詔上到底是立下哪一個王爺為新皇呢,這才是阮惜玥所疑惑的一點。
“玥兒,玥兒……”耳邊一聲聲的在呼喊著。
阮惜玥本來想要走上前查看一下的,但是這聲音如此柔情,讓阮惜玥忍不住要回頭去看,這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喊自己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惜玥這才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在把自己給吸走,他拚命的想要抓住什麼,但是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撐的地方。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她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麵前有一個男子,此時的他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玥兒,你終於醒過來了。”孤禦銜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