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後,阮惜玥就被宮中的人宣進宮了,來到了重華殿,阮惜玥等了很久才看到了賢妃緩步走過來。
“本宮睡了一會沒想到竟然忘記了時辰,久等了。”說著,賢妃便淡淡的一笑。
雖然她神色溫和,但是阮惜玥卻沒有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任何溫度了,當下便起身行禮,說道:“母妃讓兒媳進宮,所為何事呢?”
看著阮惜玥此時謙和的模樣,賢妃下意識的朝著阮惜玥的小腹掃了一眼,而後才半眯著眼睛說道:“這孩子多大了?”
“約莫也三個月了,隻是肚子不是很顯眼。”隻要是說道了孩子的事情,阮惜玥總是神色溫和的樣子。
賢妃江他的神色都看在了眼裏,許久之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本宮讓你來,隻是有些事要告訴你,畢竟你現在是做母親的人了,本宮即便是要讓你離開阿銜,你也是不可能的,對嗎?”
這句話倒是讓阮惜玥有些狐疑起來,但是她似乎已經明白了賢妃的意思,當下便垂眸下棋,低聲說著:“兒媳會照顧好孩子跟王爺的,他們是我最重要的人。”
“阮惜玥,到了今日本宮也不妨直說,即便是你生下了孩子,本宮也不會接受你跟那個孩子的。”說著,便淡淡的勾唇起來,看著阮惜玥,說道:“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惜玥非但沒有半點詫異,神色反而越發的平靜了起來,隨後便淡然的說道:“母妃是在記恨我嗎?”
“沒錯,本宮說過了,不會接受一個心機算盡的女人做本宮的兒媳婦的,所以你這輩子都不要想了。”說著,便深意的看了一眼阮惜玥。
此時,阮惜玥便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賢妃的目光之下,便輕聲說道:“那今日母妃讓兒媳前來,到底是為什麼事情呢?”難道真的隻是這麼簡單嗎?
果不其然,賢妃笑了起來,站起身走到了窗邊,看著那籠子裏跳來跳去的金絲雀,便低聲說道:“這人啊,總是不能失去防備心的,一番失去了防備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下子阮惜玥總算是明白了過來,賢妃所言是自己被下蠱毒的事情嗎?思及於此,她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而後輕言慢語的說道:“玥兒多謝母妃的提醒。”
“好了,你走吧……”
阮惜玥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低聲問道:“母妃你可知道吏部尚書和刑部侍郎的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這件事本宮知道的不多,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都是被同一個人所殺的,殺手的武功之高,你可能相像得到?”說著,便輕蔑了掃了一眼阮惜玥,認定了阮惜玥查不出來真相的。
“多謝母妃。”說著,阮惜玥這才離開了。
走出了重華殿後,阮惜玥的心裏就一直覺得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次的事情不是普通的仇殺,倒像是滅口一樣,難道是死的人知道了一些什麼嗎?
走過了東宮的時候卻看到了正在陪著秦語嫣放風箏的孤禦鴻,而孤禦鴻在看到了阮惜玥的時候也是一愣,目光中帶出了幾分複雜,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當作沒有看到阮惜玥的樣子。
“殿下的風箏放的真好。”秦語嫣聲音溫和的說著。
孤禦鴻淡淡的一笑:“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就可以去放風箏了。”說話之間,是他掩飾不住的柔情。
秦語嫣垂眸下棋,這才有些羞澀的說道:“語嫣知道的,一定會照顧好肚子裏的小皇子。”
秦語嫣也懷孕了嗎?阮惜玥忍不住皺眉起來,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呢?想著,她便歎息了一聲,這樣發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宮變了,到時候該怎麼辦才好呢?
像是剛剛才看到阮惜玥一樣,秦語嫣便笑眯眯的說道:“這不是玥兒妹妹嗎?既然來了怎麼那麼著急走啊,不過來一起喝杯茶水呢?”
她都已經這麼說了,阮惜玥難道還能拒絕不成?想著,便淡淡的一笑,隨後正色的說著:“見過太子妃,太子殿下。”
“你我向來都是姐妹相稱的,怎麼現在還如此的生疏了呢?”說著,便忍不住挑眉起來。
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也是一愣,下意識的朝著孤禦鴻看了一眼,而孤禦鴻則是一副淡淡然的樣子,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坐在了桌前,綠繡也緩步走過來,將盒子打開,說道:“娘娘,這冰鎮好的櫻桃可好吃了,瞅著娘娘這害喜嚴重得很,這櫻桃也是酸的,娘娘一定會喜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