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國幾十年以來,朕一直都厚待每一個藩王每一個皇子,可是他們狼子野心,竟然妄想奪了朕的皇位,這些人實在是可恨,太可恨了……”皇上怒意的說著。
“皇上息怒啊……”眾臣叩拜。
皇上此時哪裏還能息怒得了,當下便冷聲說道:“都滾出去,不要在朕的跟前礙眼,都滾!”
看著皇上這樣的態度,孤禦銜本來還想要說什麼的,但是孤禦墨衝著孤禦銜搖搖頭示意他這個時候不是說話的最好時機,孤禦銜這才把到了嘴邊的話語給咽回去了。
走出了帳篷之後,兩人便漸行漸遠,而阮惜玥早早的已經在不遠處的亭子等著兩人了。孤禦銜在看到了阮惜玥一個人站在那裏,當下便大步走了過去,柔聲責備了起來:“你啊,都已經深秋了也不知道多穿一些,誠心要讓我擔心你是不是?”
“王爺……”阮惜玥嬌嗔了一聲。
望著兩人這恩愛兩不疑的模樣,孤禦墨也無奈的笑著搖搖頭,他倒是真的很羨慕這樣的夫妻。想著,便輕聲說著:“七哥說的不錯,嫂嫂如今身懷有孕,的確是應該好好照顧自己才對。”
而孤禦銜在聽到了孤禦銜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勾唇起來,在阮惜玥的目光之下,一本正經的啟唇說道:“玥兒,我是真心的在擔心你,你倒是不知道我的好意了。”
望著孤禦銜這副表情,阮惜玥頓時就有些好笑起來,當下便抿了抿唇,而後才輕飄飄的說道:“都已經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剛才皇上在帳篷裏的話我都聽到了,隻是不知道京城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孤禦銜知道阮惜玥在打仗的這一方麵之上有著奇特的見解,當下便低聲說道:“這件事我們還不是很確定怎麼入手,隻是探子來報的消息也差不錯是我所知道的。”
“如此說來,四王爺已經坐實了謀反的罪名了?”說著,阮惜玥的神色帶出了幾分無奈來。
孤禦墨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一本正經的啟唇道:“對了,之前刺殺朝廷大臣的那個柳玉軒,如今就在暗中幫著四爺助紂為虐,也不知道像他這樣看上去如此正直的人,竟然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這樣的消息似乎早已經在阮惜玥的欲想當中,所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惜玥的臉上並沒有多麼奇怪的表情,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才淡淡的啟唇說道:“我這個大師兄隱藏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勸他回頭。”
孤禦銜自然是不想看到阮惜玥難過的樣子,當下便認真的啟唇說道:“玥兒,這件事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養胎,京城的事情有我句好了。”
“阿銜,可是我依舊在擔心……”阮惜玥在前世的時候死的早,這些事情都是沒有經曆過的,更加不知道周國的將來會如此。想著,她更加的不希望孤禦銜去冒險了,畢竟京城那邊如今可是有三條猛獸,都在等著孤禦銜自投羅網呢,他現在過去就是送死。
像是看出了阮惜玥心裏的想法一樣,隻聽到孤禦銜認真的說道:“現在四哥的人姑且還在關外,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打進京城了,到時候隻怕是他會自立為王,將父皇置於何處呢?”
而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便微微皺眉起來,而後才輕飄飄的啟唇說著:“我知道,隻是我不想讓阿銜你去冒險,四王爺既然敢這樣大張旗鼓的放出了消息,可想而知他是有必勝的把握的,為今之計隻能暫時退回到洛陽去……”
“洛陽,可是大哥來的消息是讓我們……”話說到了一半之後,孤禦墨的神色也皺眉起來,隨後他便接著說道:“難道大哥也已經叛變了?”
“這一點還不知道。”說著,阮惜玥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才接著剛才的話語說道:“隻是洛陽城池雖然比不上京城,終究是富裕的,皇上和皇族中人暫時安頓在洛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聞言後,孤禦銜跟孤禦墨都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都點頭應下了。
午後,皇上召集了眾位大臣議事,魏禦史跟幾個大臣相互都對視了一眼,而後才緩緩啟唇說道:“啟稟皇上,下官認為現在四爺黨羽豐滿,又有不少將士投降於他,咱們跟他麵對麵討不到好處,不如暫時撤回到洛陽城裏去,這樣一來倒是安全一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朕……是一個皇帝,臨陣脫逃,豈不是留下一個千古的罵名嗎?”皇上緩緩說了一句話,一張帶著歲月滄桑的麵容上,有的隻是鐵青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