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明玉走後,阮惜玥這才一臉痛苦的坐在了軟塌上,許久之後,問著身邊的兩個婢女:“那個叫李嚴的侍從呢,他是本妃的人,難道父親要扣押著他不成?”
婢女垂眸說道:“奴婢也不太清楚,隻是李護衛妄想動手,侯爺下令將他給關押起來了。”
“父親他竟然如此……”在阮惜玥的心裏一直都對父親很尊重的,盡管阮惜玥知道父親跟孤禦銜之間是對敵的,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從父親這裏知道身嗎消息來幫助孤禦銜,也不曾害過誰。
隻是如今讓阮惜玥想不到的是,總有一天她居然也會走到今天的地步,想著,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一臉淡然的說道:“我要見父親。”
“對不起二小姐,侯爺不在府裏。”
聞言後,阮惜玥的心裏似乎明白過來什麼,當下便斂起了自己的目光,心裏暗暗的想著:這個時候父親不在府裏,難道是去幫助太子了不成?還是說,太子等人已經攻破了洛陽城了?
想到了這些,阮惜玥的神色中越發的焦急了起來,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走到今天的地步,當下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的啟唇說道:“若是父親回來了,就即刻派人來知會我。”
“二小姐放心,奴婢明白了。”說著,婢女這才站在了一邊,說是照顧阮惜玥,其實也就是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李嚴被兩條鐵鏈鎖住了手腳不能動彈,但是心裏還在擔憂著阮惜玥,若是王妃出了什麼事,他還有臉活著回去見王爺嗎?
阮定天在回來之後,便直接去了底下牢房裏,看著此時動彈不得的李嚴,便冷眼說道:“你既然是煜王身邊的侍衛,那麼應該一定知道他的手裏,有我想要的東西,說出來,饒你一命。”
“侯爺無需多言,要殺要剮隨意就好。”他李嚴跟在孤禦銜身邊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麵對生死的時候,什麼時候皺眉過?
望著李嚴這份男子氣概,倒是讓阮定天來了幾分興致,沉吟中,這才緩緩啟唇說道:“說的很不錯,但是有時候你的堅持卻是沒用的,在我這裏你隻能用我想要知道的消息,來換取你的性命。”
看著李嚴不說話,阮定天的心裏也就知道,即便是自己多問什麼,想必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的,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正色的說道:“李護衛,有時候選擇做一個聰明人還是不錯的,沒有必要這樣為難自己,難道不是嗎?”
聽到了阮定天的這句話之後,李嚴的神色依舊沒有半點變化,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背叛孤禦銜的,想著,便一臉淡然的看著阮定天,淡淡然的仿佛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一樣。
“好了,這幾天就委屈李護衛暫時留在這裏好了,等到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來見本侯爺。”說著,阮定天這才轉身離開。
入夜以後,李嚴閉著眼睛休息,他現在需要靜下心來養精蓄銳,找到可以離開這個牢房的辦法,否則就沒有機會救王妃出去了。
次日,有人來送飯,李嚴靈機一動,便一臉痛苦的說道:“這……這飯菜居然有毒……”說著,便倒在了地上沒有動彈。
送飯的人嚇壞了,當下便打開牢房的門走了進去,推了推地上的人,說道:“這怎麼可能有毒,醒醒……”
就在那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嚴手裏的鐵鏈猛然的扣住了他的脖子,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這個人的性命,輕而易舉的離開了牢房。
他已經換上那個侍衛的衣服,壓低了自己的帽子走了出去,按照自己對阮家的地形,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院子裏。正要過去,就看到了兩個丫鬟給趕了出來,想必這裏就是關押王妃的院子吧?
此時的阮惜玥淡淡的看著桌上的飯菜,雖然都是補身體用的,但是她卻什麼都吃不下,如今她留在這個地方一直都沒有孤禦銜的消息,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鷹閃現進來,阮惜玥認出了來人是李嚴,這才鬆懈了一口氣,低聲問道:“現在王爺怎麼樣了?”
“屬下還沒有收到消息,隻是說……王爺在前天的一戰中受傷失蹤了,並沒有其他的消息。”李嚴神色複雜的說著。
“受傷失蹤?”這讓阮惜玥的心裏越發的不能平靜了,她不知道洛陽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想到了孤禦銜出事了,她的心裏就越發的不能安定下來。
李嚴當然知道阮惜玥的心裏在擔憂什麼,當下便一本正經的啟唇說道:“王妃無須擔心,王爺武功高強,定然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