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曼曼正在熟睡中,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抓起電話,那頭是林思池的聲音,“肖貴出事了。”
三姐妹來到了醫院門口,已經是淩晨四點。肖貴的一個兄弟守在公安局門外,看到方曼曼她們來了,趕緊下車上前打招呼。
“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進醫院了?”方曼曼剛剛經曆了生死浩劫,又突然聽到了肖貴入院的消息,精神上的壓力讓她已經不堪重負,疲態盡顯。
“突然昏倒了,不省人事”小夥子看了看表,“是老爺讓我給你打電話的,說你知道肖貴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方曼曼轉而一想,肖貴不省人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說是與昨天在綠野仙蹤和亡靈的大戰有關麼?
昨夜,詩詩在被方曼曼擊潰以後,迅速的逃離了現場,隻留下現場破碎的吧台,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被打鬥損壞的痕跡。
而陶晉和魏然並沒有窮追不舍,這段法師與亡靈的恩怨還是要留著以後再分解。拾起了各自的魂器,扶起了方曼曼之後,二人又背起了昏死過去的林思池和隴鳶回到了車上。
但讓陶晉和魏然比較撓頭的是如何收拾殘局,因法陣而被攝魂暈倒的眾人,意識裏的最後一幕將是綠野仙蹤裏混戰,但這麼多人的記憶都停留在那一刻,蘇醒後肯定會驚覺此事的蹊蹺之處。
方曼曼聽到陶晉和魏然在討論些什麼,有些不自信的提議道:“我或許能做點什麼。”
看到陶晉和魏然很誠懇的盯著自己,說明剛才擊潰亡靈犬的大招給二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不敢小覷眼前的這位還沒開蒙的女祭司了。
方曼曼說自己雖然沒有攝魂的法力和築建法陣的知識,但一些渾然天成的能力還是具備的,比如製造幻覺。
陶晉明白了方曼曼的意思,和仍然不得其解的魏然解釋道:“方曼曼能夠製造幻覺,而逼真的幻覺就類似於記憶,如果我們沒有能力消除這些目擊者的記憶,我們就給他們灌輸一段合理的幻覺,代替或者擾亂真實的記憶。”
方曼曼其實沒想的這麼具體,不過聽陶晉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看來,法術和法力很重要,但施法之人的思維同樣重要。
魏然也聽明白了,拿出玫瑰火機,對方曼曼說:“來,將你的法術覆蓋在我的法器之上,就能在我的結界中發揮效用了。
“可我隻對一兩個人使用過幻術,這次人這麼多,能產生效果麼?”方曼曼有點懷疑魏然計劃的可行性。
陶晉一看方曼曼手裏的錦囊破開了,裏麵透出了晶瑩剔透的U型的玉佩,不時地閃著光亮。
有了,陶晉靈機一動,提醒方曼曼:“你手裏的這塊玉肯定也是法器和魂器的結合體,但除此之外,它似乎有擴大法術的作用,你可以用它作為你體內法術的轉換器,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方曼曼點點頭,盡管在意外的情況下觸動了這個護身符,但對於怎麼使用它仍然摸不著頭腦、屢不清頭緒。但嚐試一下的必要還是有的。
方曼曼攥緊雙通玉符,全神貫注的將法力通過它傳輸到魏然的玫瑰火機之中,待玫瑰飽滿盛開,魏然大呼“停!”
看樣法力已經聚滿,陶晉的點子起作用了。
魏然打響火石,一道滔天的火焰瞬間爆發出來,又瞬間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綠野仙蹤的房頂突然發出耀眼的光火。
陶晉看得很過癮,自己可做不出這麼大聲勢的法術,舞台效果出眾。
“好了”,魏然收起了法器。右手一揮,三隻木箭出現在他的手上,這是他的結界符。
撤銷了法陣,收回了結界符,隱約能聽到綠野仙蹤裏有騷動的聲音,結界消失了沒過三十秒,就有男男女女從門口魚貫而出,神色慌張。
方曼曼解釋道:“我給他們下的幻術是酒吧裏失火了,所以他們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看到殘局收拾妥當,車裏的林思池和隴鳶也睡眼惺忪的魂魄歸位,恢複意識,兩位勾魂法師和一位女祭司開車趕緊逃離了現場。
他們一行人離開後,綠野仙蹤的門口就停下了一輛救護車,醫護人員用擔架把肖貴抬進車裏,送往醫院。
幾個小時後,姐妹淘踮著腳在醫院門口等了不過五分鍾,三輛黑色路虎閃著大燈停到他們跟前,車門開啟,馬仔散盡過後,看到了體態稍有些臃腫的肖訓生,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老爺、肖貴的父親。此時的方曼曼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前和自己和風細雨客客氣氣的這位長輩,將對他大發雷霆。
“曼曼,肖貴手機的通話記錄顯示,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電話是你打給他的,”肖訓生神色凝重地盤問,“為什麼肖貴要去綠野仙蹤,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方曼曼一下驚住了,莫非肖貴目睹了發生的一切,轉念一想,他之所以失去意識,極有可能是自己用雙通玉符施法的時候被完全的攝取了魂魄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