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幾個人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一個小時都沒有鄭豔豔就被他們給帶了回來。
審訊室外麵,重案組裏的幾個人以及鬱金香站在單麵玻璃看著審訊室裏麵相對而坐的兩個人。
鬱思陽剛看了一下手裏的資料,抱著手臂抬眼看著,此時坐在他對麵的鄭豔豔,“你很緊張?”
鄭豔豔沒有想到鬱思陽沉默了這麼長時間就是問她這句話,她瞬間臉上的神情就不高興了,本來還非常的緊張,雙眼之間閃過憤怒的神情,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警察把我帶來這裏去幹什麼,我老公昨天被你們帶走,現在還沒有回家你要調查案子我們當然會支持,但是你們這樣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看著鄭燕燕滿臉的怒氣,鬱思陽嘴角不禁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說道,“過分?那你倒是說說我們哪裏做的過分?”
鄭豔豔冷笑了一聲,直接就非常不悅地說道,“你們有什麼罪名把我帶到警局?當著公司裏這麼多人的麵,你讓我的名聲怎麼辦?你們警局難道還不過分嗎?”
看著鄭豔豔,鬱思陽嘴角的笑意再次加深了幾分,直接就把手裏的資料扔在了鄭豔豔的麵前,“我要跟你強調兩件事情,首先我們把你帶到警局裏隻是問話並沒有定你的罪,這是我們的公務,我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對你的名聲有影響的,其次,既然我們把你帶來警局問話,那就說明我們手裏有指向你的證據,也請你不要坐在這裏詆毀我們警局的名聲,否則你會為你說過的話付出相應的法律責任。”
話落,鬱思陽視線落在了鄭豔豔麵前的那份文件上麵。
聽著鬱思陽的話,鄭豔豔先是一愣,然後雙眼之間閃過了一絲慌亂的神情,隨後視線也落在了麵前的那份文件上麵,翻開了麵前的文件夾。
鄭豔豔在看到裏麵內容的時候雙眼之間的神情瞬間就顫動了幾分,不敢相信的,然後再抬頭看向了鬱思陽,“你們這樣是侵犯我的隱私!”
鄭豔豔在慌亂之後就是濃濃的憤怒,隻是在對上了鬱思陽帶著放肆而且平淡的眼神的時候,她慢慢的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鬱思陽看著鄭豔豔鎮定了之後他才說的,“如果我們不做這些侵犯你隱私的事情,你覺得我們會掌握到你的證據嗎?”
鄭豔豔臉色變得微微的蒼白,看著麵前的那份文件夾,緊緊的咬著牙關,“難道你們就憑這樣一份通話記錄,還有就診記錄就可以判我的罪嗎?”
鄭豔豔還在試圖狡辯,看著她緊緊的握在身前的雙手以及緊張的顫抖的雙唇,鬱思陽臉上的神情依舊表現的非常平淡,隻是淡淡的說道,“也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你剛剛的表現,還有你的神情,都已經透露出了你此時的心虛。”
鬱思陽話落,鄭豔豔放在身前的雙手慢慢的鬆開了,隻是她的語氣還依舊非常的堅定,說道,“你們就憑著一份文件就定我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怎麼也要拿出來讓我信服的證據吧。”
看著鄭豔豔臉上強裝鎮定的神情鬱思陽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了幾分,“鄭豔豔,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浪費。”
鄭豔豔緊緊的咬著牙關,視線移開根本就沒有看鬱思陽。
鬱思陽看著她這個樣子雙眼微眯,閃過了一分危險的光芒。
“我們的人抓住了會月齋的追殺圖春香他們母子三人的凶手,他已經承認了就是一位叫做鄭豔豔的女人指使他們這樣的做的。”
鬱思陽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鄭豔豔看著鬱思陽,一開始雙眼之間閃過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隨後變得非常的鎮定,最後嘴角直接就勾去了諷刺的笑意說道,“你少在這裏騙人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騙人?你是不相信我抓住了他們的人,還是不相信我逼問出來他們的口供?”
鄭豔豔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既不相信你們抓住了他們的人,也不相信你逼問出了這樣的口供。”
看著鄭豔豔如此鎮定的樣子,鬱思陽嘴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意說道,“看你這樣確信的樣子,你還挺了解他們的。”
被鬱思陽這一句話說的鄭豔豔瞬間就是一愣,用笑意掩蓋住他雙眼之間一閃而過的慌亂,然後擺了擺手說道,“我怎麼可能了解他們,我又沒有和他們這樣的人接觸過。”
“他們這樣的人?從我們談話開始,我就沒有透露過說他們是什麼樣的人,而且,會月齋這樣的名字,隻要是一個普通人都會因為沒有接觸過而表示不解或者疑問,但是你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非常鎮定,顯而易見,你不僅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還和他們的人接觸過,並且非常了解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鬱思陽一番話落,鄭豔豔雙眼之間慌亂的神情更加重了幾分,此時審訊室外麵的幾個人看著鄭豔豔的表現,他們嘴角也不禁勾起了笑意。
鬱金香看著坐在審訊室裏的鬱思陽,眉心微挑了幾分,看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想到還真有兩把刷子呢。
鬱思陽雙眼之間的神情非常的平淡,直直的看著鄭豔豔,但是就是這樣平淡的毫無波瀾的眼神把鄭豔豔心裏最後一絲的堅持也給壓垮了,她緊緊的咬著牙,臉上漸漸的出現了憤怒的神情,“我······我這麼做都是逼不得已的,圖春香他們母子三個人必須死,不然,不然我做了這麼多的努力,終於嫁給了林天群還有什麼樣的意義?最後他所有的財產都不會留給我,隻會留給他的前妻還有兒女,他現在都已經對我厭倦到了連看都不看一眼的程度,你知道我心裏的委屈嗎?”
鄭豔豔幾乎是嘶吼著對著鬱思陽發泄出來她心裏的恨意。
“那是你自作自受,當時他們兩個之所以會離婚,也是因為你在中間插足!”
聽著鬱思陽的話,鄭豔豔雙眼之間閃過了諷刺的笑意說道,“我插足?你開什麼玩笑?是圖春香主動離婚的,你既然都已經把我這樣的事情查清楚了,難道你就沒有查得出來林天群當然的事情嗎?既然我都已經落到這樣地步了,我也拉一個墊背的吧。”
鄭豔豔瞬間變得非常的鎮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直的看著鬱思陽說道,“你以為林天群他就是什麼好人嗎?他能做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不知道賄賂了多少的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違心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找會月齋的人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會月齋這樣的存在?林天群找會月齋就是為了拿到圖春香手裏的東西,而這份東西直接關乎到了他的前途,他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偽君子······”
“這些事情我們都知道,沒有必要在這裏對他評頭論足,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
鬱思陽直接就打斷了鄭豔豔的話,鄭豔豔抬眼看著鬱思陽雙眼之間的清明,一開始臉上閃過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隨後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說道,“所以你們早就已經知道林天群他手上有人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