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有一種滋味叫思念(1)(1 / 3)

夏一諾她們在蘇嬈家吃火鍋。

蘇嬈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米色石英石做的吧台,邊上放了四把木製的高腳椅,頂頭的吊燈是複古的,昏暗的光,古銅的燈座,配著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熱氣,杯子裏倒的是加了冰的Matisse。

夏一諾和穆晨過來的時候蘇嬈和唐詩已經把食材都準備好了,她們來的時候還順道去便利店買了幾盒龜苓膏,現在在冰箱裏放著,預備吃完火鍋就吃。

穆晨是個純肉食動物,特能吃,還不長胖,主要是運動量太大了,跟個陀螺似地。蘇嬈不行,專吃青菜。唐詩不挑食,倒是連著喝了兩杯Matisse。一條狗就在她們的腳下,時不時的舔著她們的腳丫子。這是蘇嬈養的金毛,叫黃豆豆,不過安然他媽不待見這東西,她總覺得狗這玩意兒不幹淨,更別提蘇嬈總愛帶著它窩沙發上一起看電視了。最主要的是他媽對狗毛這玩意兒有點輕微過敏,每次來都是噴嚏不斷的。所以,這兩次她來的時候黃豆豆都在唐詩那寄住,現在跟唐詩特親,總在她腳邊打轉。

環境是挺愜意的,可飯吃的也並不怎麼開心,蘇嬈看起來心裏有事兒。

“肉完了啊?”穆晨點著空盤子問。

蘇嬈指了指冰箱:“裏麵還有肥牛和魷魚片,誒,把切好的白菜也端過來。”

穆晨也不知道哪根筋沒對上,竟然說了一句:“我還是給安然留點吧,別回來了冰箱裏什麼都沒剩下。”

說完就後悔了,真是那把壺不開提那把。

據說安然老家的舅舅這兩天出事兒了,都幾天沒回家了,貼人貼錢的,還沒擺妥。蘇嬈說,這事兒要不就給她爸通個氣,看看能不能壓一壓,可安然也不知道犯什麼軸,硬是不讓蘇嬈說。蘇嬈沒辦法,她給了安然十萬塊錢,可安然連她錢都沒要,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因為什麼。

蘇嬈為這事兒正鬱悶著呢,安然這都兩天沒回家了,而且他舅舅到底犯的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沒事兒,他回來也不吃這個,管你飽。”蘇嬈放了筷子,別過身子,點了一根煙。

一句話都沒食欲了,東西都扔在那,圍著沙發光喝酒了。

蘇嬈又開了一瓶紅酒。

夏一諾看穆晨一直盯著電話,問:“還沒打通?!”

她知道穆晨這幾天都在找那個叫什麼Alvin的。

“就沒見過丫這種人!”穆晨呸了一口:“什麼玩意兒呐,一聽是采訪的電話立馬就掛!誒,上次那個網站的CEO也沒他這麼牛掰啊!”

唐詩問了:“你說誰啊?”

穆晨道:“Alvin,華爾街的那個,上過人物和財富的那個A.Z。”

唐詩想了想:“我好像在哪兒聽過,回頭我替你問問薛凱。”

穆晨說:“別回頭呐,你今晚回去就給問問!”

唐詩說:“薛凱出國了,去法國。”

穆晨笑了一下:“他最近可是經常去法國呐!”

唐詩搖搖頭也不替薛凱解釋,隻是低頭喝了一口紅酒。以前穆晨沒少說這話,不過她總好像習慣了一樣,說薛凱去法國有事兒,他總是忙的之類的話。

這次這樣安靜,倒讓穆晨有些不適應。

她湊到唐詩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誒,我認識個朋友,她剛開了一舞蹈班,缺一教爵士的老師,你爵士跳挺好的,有興趣的話我替你給她打聲招呼,她那每天呆兩個鍾頭,時間不長,你考慮考慮?”

唐詩卻笑了:“能留就先留著吧,我定了明天的機票去香港,等我去香港回來再說。”

夏一諾蹙眉:“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跑那兒去了?”

蘇嬈也湊過來:“香港你都去了八百回了,現在又不是上新款的季,沒什麼好逛的。”

唐詩喃喃:“沒想去買衣服,就是想去看看風景。”

“那就更沒什麼好看的了。”穆晨笑她看風景挑那麼個地方:“你瞎跑什麼啊,回頭再給走丟了。”

夏一諾倒是說:“你要是想去散心也成,一個人去另外一個城市感覺總是不錯的,好好玩兩天。”

唐詩的頭靠向夏一諾:“想要什麼,等我回來給你帶。”

“誒,我也要!”蘇嬈說:“就前天我告訴你那Hermes的包回來給我帶一個,香港那邊比這邊便宜。”

唐詩應下:“成!香水要麼?”

蘇嬈想了想:“要,挑我喜歡的啊,你了解的!”

穆晨問:“下周三之前你能回來嗎?”

唐詩算了算:“應該成吧。”

“那給我帶兩件Valenino的禮服,我有用。”

“喲,又參加什麼時尚活動呢?”蘇嬈對這事兒最有興趣:“我公司最近來了個頂級設計師,對會場布置很有一套,給姐們兒拉點單子。”

穆晨說:“成,回頭我就給我們主編說去!”

這天晚上大家聊著聊著都喝多了,就滾在蘇嬈家睡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都遲到了,慌慌張張的就往外麵跑。

而安然又一晚上沒回來。

唐詩回家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是下午的飛機。

穆晨和夏一諾時間比較自由,她們送唐詩去的機場,穆晨開車,唐詩和夏一諾在後麵坐。

“你就帶這麼點東西?”

夏一諾看著唐詩帶的行李,她連旅行箱都沒拉,就一個手提包。

穆晨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她這次回來多兩個旅行箱都不依。”

唐詩對著夏一諾用勁兒的點點頭。

在機場大廳,夏一諾看著唐詩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很落寞,就是那個纖細的背影,唐詩還是唐詩,卻總是不同了。

從機場大廳出來,穆晨去取車,夏一諾站在路邊等著,低頭玩手機,她想著要不要給莊亦臣打個電話,那天把他一個人扔在海棠居好像有點用完就甩的意思。

電話還沒考慮好打不打,忽然,一隻手就拍上了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