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諾徹底傻了。
“這…這手鏈多少錢?”她抖著聲音問穆晨。
穆晨搖搖頭:“這我還真說不準。帶的起這玩意兒的誰賣它呀,這種一般都是往下傳的,家族裏的東西。你沒看,連LOGO都沒有。”
唐詩接道:“我們壓根也不關心這是多少錢!”
“我們就關心這玩意兒到底是誰送給你的!”蘇嬈一語道出要點。
三個女人齊刷刷的看著夏一諾。
夏一諾傻呼呼的看著手腕上的鏈子,愣了。
出了俱樂部的門夏一諾就給莊亦臣打電話了,可關機。
夏一諾這才想起來,今天一天莊亦臣都沒動靜了昨兒他們還在一起來著,她在修改設計圖,莊亦臣抱著筆記本不知道看什麼東西,還接一個電話,一水兒的說英文,夏一諾英文水平一般,就聽了個大概,好像說公司什麼收購案什麼的。
夏一諾知道莊亦臣不簡單,可現在連這樣的手鏈都能送出來,就不隻隻是不簡單的問題了。
她也是直到剛才同穆晨她們說起她才注意到,原來,她除了知道他叫莊亦臣和知道他有一間價值不菲的公寓外其他的竟然一無所知。
她不知道他的工作的公司在哪裏。
她從沒問過他為什麼會頻頻換車。
他們總是窩在一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可她連看一眼他放在茶幾上敞開的電腦都沒有。
而這些,她甚至從來都沒有問過。
她連主動的找他一次都沒有。
除了他自己說,她不問他明天會做什麼,他什麼時候會不在北京。
蘇嬈罵她:有你這樣做人女朋友的麼!
是啊,有她這樣做人女朋友的麼!
夏一諾一路迷迷瞪瞪的回了家,剛下車,還沒走進小區呢,手機響了。
是栗林。
“媽?”
這都半夜十二點了,什麼事兒啊。
“一諾。”
栗林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不對,夏一諾停下了腳步,手機緊緊的貼著耳朵,聽著栗林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從聽筒那兒傳出來:“你爸爸出事兒了。”
夏一諾腦子裏轟的一聲。
栗林電話那邊再說什麼,她都已經聽的不太明白了,耳膜裏反複著撞擊的隻有一句話:你爸爸出事兒了。
栗林說:“你先別急,明天我就你那兒了。”
夏一諾木木的點點頭,手機就這麼一直貼著耳朵,都忘了要放下來。
夏一諾接到栗林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白的。
栗林什麼都沒說,淡淡的一句:“先回家。”
她來的時候東西帶的少,還是那麼一個隨身的小包,昨天電話裏說的也不清楚,夏一諾快急死了,栗林就是不說一句話。
一直到進了家門,栗林把包打開,從裏麵掏出幾張卡,還有兩張存折。
“媽!”夏一諾怔了。
栗林抬眼:“一諾,媽也不瞞你,這幾張卡加起來一共有四十八萬,咱們家也就剩下這些錢了,房子媽也托人問過了,能賣個百八十萬的…”
“我爸到底怎麼了!”夏一諾的手木了,她等不及讓她媽把話說完。
栗林說:“我給你說這些錢是讓你自己心裏有個譜。你爸爸那個合作的工程出事兒了,合夥人卷錢跑了,對方一定要照價賠償,還得追究法律責任,要起訴你爸爸詐騙。”
“詐騙?!”夏一諾噌就站了起來:“是橋麵工程上的事兒?”
栗林點了點頭:“是,當時你爸爸做代表簽的合同,而且新成立的公司法人代表也是你爸爸,所有程序都是經他手辦的,現在什麼事兒都要他扛。”
“那錢是不是經他手過的呀!”夏一諾急了,她爸就是這樣,別人隻要對他稱兄道弟他就實心眼的把人當自己兄弟了,她問:“那您來了我爸呢?”
栗林停了停,才道:“抓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