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情況就是這樣,二爺我也沒辦法可想了。”
說完話,穿著邊楚服裝的奴才端起茶碗潤了潤喉,一雙精明的細長眼緊盯沁蘭。
要不是這雙眼,沁蘭哪能認出,這個有些娘氣的奴才就是承月那隻狐狸,馮二爺。
細細看他耳根,找不出任何覆了麵具的痕跡。
“別看啦,找不到的。”
沁蘭恍然,想了想,又仔細端倪:“難道,馮二爺也是假的?”
對方不置可否,一笑高深莫測。
隻道“假亦真來真亦假。”然後就怎麼都不肯再說了。
說他是狐狸,當真不假。
被她看得難受,馮二爺清清嗓子:“別琢磨我的事,倒想想你自己,真就這麼嫁過去?”
沁蘭無奈苦笑:“不然呢?司堯是為了我去偷取壽花,才有後來的衝突。我沒有權利置身事外。既然別人開出條件,就犯不著把事弄大。你不也說最近邊境吃緊嗎?禍國禍民的事我是沒膽量做的。”
馮二爺撫摸嘴邊,仿佛他那兩撇八字胡還在。
“其實你要是不想嫁,又不至於挑起事端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他眼裏的精光讓沁蘭感覺不祥。
這個家夥,該不會又在打什麼餿主意。
“這個嘛。。。。。。”
正待要說,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司堯的袍子都沒解,看樣子是回了府就直奔而來。
馮二爺,不,奴才起身,低眉順眼道:“景王爺的話奴才都傳到了,若沒什麼事,奴才就先退下了。”
司堯眯起桃花眼,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麼急著來,發生什麼事了嗎?”沁蘭的話使他回神。
不悅地瞪了沁蘭一眼,司堯一屁股與沁蘭並坐在軟榻上。
“你都應承下來了,還問我什麼事。”
他的火氣讓沁蘭笑容一僵,沉聲說道:“我一個弱女子,在此事上能做的隻有兩件。一是偷偷逃跑,讓你們收拾殘局。二是乖乖接受,相安無事。”
“說得輕巧!相安無事。我有事!”司堯直眉豎目,好不生氣。
“你有事?你有什麼事?說來聽聽,你說啊。”
兩人抖起嘴來向來針鋒對麥芒,互不退讓。
本以為司堯又要跳腳起來,誰知他憋紅了臉,眼裏噴火。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不能不說今天真是反常。
一個丫鬟敲門進來添茶。
司堯收起表情,斜斜倚在桌幾上,問道:“怎麼今天不是霽月伺候?”
沁蘭被他吼了一通,心裏有氣,但等丫鬟一走還是回答了他:“霽月今天扮我進了趟宮,可能是累了,正在房中休息。”
話中不知哪出戳中了司堯的思緒,他騰地站起來,連袍子都忘了帶:“我去去就來。”
沁蘭納悶地探身望屋簷外一塊天,這是怎麼了,大家好像都不太對勁。
被他們這麼一來一去地打攪,她似乎忘了,感到不自在不對勁的應該是她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