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裏人很少,原本房裏幾個伺候衣食起居的奴才,在沁蘭去的第二天就被她全數遣退。
清淨得多的屋子裏,似乎恢複了她習慣的寧靜。
除卻幾個不和諧音符,沁蘭幾乎要忘了幾天後就是進宮的日子。
比如,霽月一直不太對勁,時不時露出半憧憬半迷惑的神情,有事沒事總愛在沁蘭麵前蹭來蹭去。
有幾次,沁蘭都感覺霽月在有意回避自己的視線,可當她調過頭,身後那兩道目光卻怎麼都不能忽略不計。
這丫頭一定有事瞞著她。
沁蘭暗暗留心,仔細觀察霽月的一舉一動。
烏嘉蘿稍稍恢複了以往的歡蹦亂跳,看來身體上的創傷永遠不會成為限製她的枷鎖。
她每天帶個丫鬟攤滿滿一桌子的首飾讓沁蘭挑選。
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概。
誰都知道沁蘭對這些金啊銀的東西興趣缺缺。
纏怕了,隻好替一邊發呆的霽月挑了一對翠玉的耳墜。
烏嘉蘿挫敗地望著沁蘭類似男子發式的馬尾,還有一身素淡如水色的衣服,不知該誇她衣品獨特還是口味寡淡。
她癟癟嘴,手指一圈圈繞起低垂的發辮。
“我們邊楚的女人,就算再窮也會有兩件像樣的首飾。在家裏,我自小與男兒廝混在一起,在姐妹中一直都算少的。這些是司堯昨天新送的,改日。。。。。。”
她陡然住嘴,小聲說道:“對不起。”
沁蘭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可道歉,像你說的,我這樣的人不會喜歡司堯。用不著介懷。”可她的話似乎沒讓烏嘉蘿好受一點,看著沁蘭的眼神甚至有些憐憫。
她是完全將沁蘭定位於內心痛苦,外表故作灑脫的苦情女子了。
沁蘭搖頭苦笑,隨手在眾多首飾裏揀出一條晶瑩剔透的鏈子。
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麵而來,這不正是當初她畫給全家金店的設計嘛?
“這。。。。。。”
烏嘉蘿勾起脖頸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做恍然大悟狀:“哦,這個啊。這是我向司堯討來的,怪不得找不著,原來在這裏。”
沁蘭笑著遞給她,卻因她下麵的話愣在原地。
“雖不是金銀,但勝在別致,想不到司堯還會做首飾。”
“什麼?你說這是司堯做的?”沁蘭大張的嘴足以塞下一隻雞蛋。
“那當然,”烏嘉蘿臉上洋溢著無法比擬的驕傲:“上次來,我偷偷看過他藏在櫃子裏的圖紙。”
沁蘭的心撲通往下一沉。
自己怎麼從未懷疑過,全家背後的靠山會是千裏之隔的堂堂天墒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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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招生,早出晚歸。
都不好意思再說抱歉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