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蘭覺得自己整個胃都快被那種惡心的液體糊滿了,可是它不停,她也不住。
原本大睜的眼睛漸漸眯起,沁蘭的身體不自主向上抬,看起來,象是還想飲得更多。
就在直起身體那一瞬,不知哪來的力氣,電光火石之間,她的手向上一扯。噗通,一件重物從上麵跌落。
“它”裹著一層銀白色的“表皮”,當掉在床榻上時,竟讓人稱奇地與被褥融為一體。
沁蘭抹掉嘴角的血跡,鮮血使她的臉色不紅反白,有些嚇人。
“景王爺,你現在似乎應該在邊楚王府,陪著你剛過門的嬌妻。”
被她稱為景王的物體一手捏住還在淌血的傷口,無聲咧嘴:“誰讓你這麼聰明,更顯得別人太過平淡無奇。”
沒錯,他正是被司堯他們合夥“愚弄”的和親對象,霽月名義上的夫君,現在沁蘭的救命恩人(不管她承不承認)——邊楚景王。
顯然,他比別人想象中精明。
既然天墒會玩把戲,那邊楚自然也懂得李代桃僵。
在邊楚坐鎮王府的另有其人,而他一直藏在天墒。
沁蘭聽了暴跳如雷:“你讓霽月怎麼辦?”
他隻是擺擺手,臉色暗淡:“你放心,我不是司堯那種小人,做不出卑鄙無恥的事情。”
沁蘭好奇他什麼意思,他不予答複,笑得耐人尋味。
於是,在他詢問沁蘭如何發現自己的時候,她給依樣畫葫蘆,送他一對白眼,無可奉告。
她怎麼可能告訴他,這種被邊楚稱為鬼服的隱身衣,實際就是現代利用扭曲光波而造成的視覺假象。
直到他提到了壽花,沁蘭才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一切都是一個欲字。
邊楚近幾年年幹旱,少有的災年。適合旱地長的農作物本來就少,這樣一來收成幾乎為零,周圍國家防範加強,百姓們隻得盼著用壽花來為他們換取錢財。
要知道,一株成年並開滿期的壽花,能換取普通人家幾十年的開銷。
一戶、兩戶、三戶。。。。。。到後來幾十戶人家結成派係為了一株花,爭搶吵奪,甚至沒到花期便硬采,壞了壽花的根,再也長不出一朵。
而幾年前宮裏剩下的唯一一株,早就用去救一位家族王侯染病的兒子了。
而這個王侯之子,就是景王。
什麼嫁妝,什麼交換條件,不過都是利益驅使罷了。
雖然沁蘭認為,前任邊楚王不拿這個做借口,司堯也會照顧烏嘉蘿。但這確實一度成了牽製司堯的籌碼,沁蘭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