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無法詮釋的痛(1 / 1)

“小姐,今天還去開渠嗎?”霽月一大早就在房內守著,見沁蘭醒了,熱心地問。

沁蘭呢喏一聲,回想起昨晚做的那個讓人惱火的夢。

夢裏居然鋪天蓋地都是繁月那副倒胃口的冷臉,攪得她什麼興致都沒了。

“沒心情,不去了!”

“哦。”霽月眼睛一亮,拉著她建議,“那咱出去溜一趟?”

沁蘭遲疑了一下:“你這個右護衛夫人可以隨便出去嗎?看來家教也不怎麼嚴嘛。”

霽月紅了臉,粉拳一錘:“小姐!盡拿人家開涮。”

“不過話說回來,景王不像是那麼大度的人,怎麼就肯讓你另嫁了?”

霽月想了想,回答:“小姐,你可不知。邊楚人的婚嫁比其他地方都自由的多。

夫妻離異皆可再行婚配,女子也是一樣。

不過,”

她無奈地癟嘴:“我還真的不知曉,景王是用了什麼方法來掩蓋我假王妃的身份。

其實我也挺納悶,按理,就算再自由,以王妃的身份應該也是不能隨便婚配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神秘一笑。

“小姐,你猜我前些天見到了誰?”

“誰?”

“還記得那個公主,烏嘉蘿嗎?”

沁蘭腦海中浮現出最後見她的那張淚眼婆娑的臉,那也是最後一次見司堯了。

她呼吸驟然沉重起來,心口突突地針紮一樣疼。

霽月沒有注意,還在自顧自地疑惑:“她不是要嫁給司堯太子的嗎?可是那時候在王府我見到的明明是她,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她神情一頓,轉過頭來:“小姐!我見到你太興奮了,這麼多天都沒問你天墒的事情。司堯太子怎樣了?你們沒有。。。。。。?”

霽月這才注意到沁蘭痛苦的神色,緊張地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哪裏難受嗎?”

沁蘭用手攥著襟口,咽下那一口悲慟,沉沉說道:“司堯,他死了。”

司堯,那個一貫張揚隨性,嬉笑怒罵的男人,在生命最後一刻,留給沁蘭永生無法詮釋的疼痛。

這也許,是另一種愛。

比任何一種都要隱忍,深沉。

夕陽下,兩行影,兩匹馬,朝日落處揚蹄。

馬上的人青絲飄揚,似一抹丹青,在暮暉中旖旎。

奔馳中,霽月揚著頭對沁蘭大聲說道:“這裏的每一個女子都得會騎馬。剛來那會兒,王爺讓他教我。一天累下來,他就帶我來這兒,坐在地上看日落,美極了,什麼煩惱都沒了。”

沁蘭望了望她滿足又陶醉的表情,悵然一笑,有種落寞油然而生。

這樣的幸福感,她從未有過。

霽月有些難過地看著小姐鬱鬱寡歡的麵容。

她想安慰,可是無從下口。

小姐的性格向來如此,看似灑脫,其實心極重。看似堅強,其實有些地方,脆弱易碎。

比如感情。

她常想,世界上會不會真的有那樣一個人,能配得上這樣的小姐,陪她度過漫長但絕對深刻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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