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有沒有什麼要說?”
繁月一是知道她麵對自己一定會逃避,想逼她麵對;二是他對待感情的態度不甚主動,比如當初的柳芙蓉。
但他完全沒意識到,想沁蘭這樣的現代女孩子,某些方麵的觀念是完全不同的。
隻見沁蘭兩腮通紅,不知是羞還是怒。
“為什麼要我說,你呢?你就沒什麼看法?”
繁月愣了愣:“啊?”
“既然你說聽到我說那些話,你怎麼想?”既然話說開了,沁蘭索性挑明。
好歹這也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嘛,怎麼遇到這樣的問題反倒成她主動了。
“我。。。。。。”繁月結結實實的噎住了,他還真沒想過,這還要個說法,還得當著麵表達出來。
這不就是你情我願,心領神會的事嘛。
隻要她承認,自己必然是願意的。
可現在的情況跟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於是,他一時語塞,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個詞來。
沁蘭等了一會,沒有回應,便有些泄氣。
她就知道,這個家夥自傲,脾氣又臭,怎麼可能主動跟她表示。
於是她很簡單很直白地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好吧,你不是想問我有什麼要說的嗎,你仔細聽好了。
不管我說過什麼,那都不重要,隻表示我當時的想法。
我不會一直不變的。就像現在。”
說完話,她無奈地歎氣,走了出去。覺得自己沒有再待著的必要,暫時也不想麵對他。
沁蘭前腳走,鷹九後腳就進來了,直數落道:“你啊你,真夠笨的。幹嘛這種時候還咄咄逼人。”
而繁月隻差擂床。
笨嗎?
還真是。
雖然莫大娘說,他們待在這裏暫時安全,可沁蘭終究不想因為自己連累這些淳樸的村民。
於是第三天,幾人稍作裝扮,拿著莫大娘給的通關文令,買下一輛馬車,裝作商隊,出發了。
繁月仗著自己有內力,死活不肯待在馬車裏,說是想活動筋骨。結果被沁蘭一句話嗆了回去。
“想活動筋骨可以,自己一個人走。
跟我們一起,就得在裏麵呆著!
別以為你是傷員大家就得遷就你。”
繁月破天荒沒吭聲。
鷹九偷笑,對沁蘭說:“這可能是他頭一次吃癟。”
沁蘭瞪了他一眼,揶揄道:“身為堂堂影衛,我之前怎麼沒發現鷹九你,這麼八卦。”
身後其餘四個影衛紛紛露出一種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看來你規矩還挺嚴。手下麵前還是收斂點好。”
鷹九哭笑不得。
真是說什麼都踩雷區啊。
除了過關卡的時候會例行公事接受檢查,一路上倒是暢行無阻。
沁蘭不由想起了景和烏嘉蘿。
鷹九說,他們去救烏嘉蘿時她一心求死,鐵了心待在那裏,時間緊迫,他們隻能將她打暈,遣送進景王府。
不知她現在怎樣了。
還有景王,放走了自己,會不會遭受責罰,會不會連累府裏其他無辜的人受難。
霽月,和向往邊楚自由放牧生活的喬生。
終於,在與鏡躅隻有一城之隔的邊境小鎮,他們收到了來自卞京的消息。
景終於還是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