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些濱海有頭有臉的人,沈淩就出場了一會,和我站在一起,她被沈悅拉著手,在那裏不停地傻笑著,一百六十多斤的女人穿著婚紗顯得更加的臃腫。
下麵的人笑著,拍著手,我感覺那些笑聲,掌聲似乎都是在嘲笑我。
沈淩下去後,我被沈慶山帶著下去給來賓敬酒,來的有很多商人,還有一些當官的,因為當時我感到沒有麵子,我都不敢往下麵看去,但是敬酒的時候,沈慶山帶著我,我得對那些人友好地微笑,那些人祝賀我,我在那裏說著謝謝,彬彬有禮的樣子。
似乎沒有人能知道我內心的東西,隻有沈悅不時地偷偷看著我。
那些細微的東西,我都能感覺到,沈悅看起來精明能幹而又漂亮的惹人,尤其那曼妙的身材,實在讓人看了有一種衝動,很多次,我都想要是跟沈悅那挺好的,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呢?就是沈淩,沈慶山開始還感覺我配不上呢!
一桌桌地敬酒,到了一桌,我抬起頭猛然就看到了那個女人,她靜靜地坐在那兒,穿著一身素雅的衣服,就那樣微微地眯起眼睛看著我,那目光裏有一種能殺人的東西,她見到我目光對著她的時候,她慢慢地把那殺人的東西塗上了一層淺薄的笑。
其實見到其他人,我隻是僅有那麼一點點感到沒有自尊,因為跟那些屈辱來說,這樣的自尊已經變的極其廉價,可是見到這個女人後,我感覺自己有些想逃離,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沈慶山見到馮曼特別熱情,那桌坐的都是家裏的親戚,但是沈慶山隻把注意力放到了馮曼的身上,他舉起酒杯對馮曼說:“曼曼,你來了啊?來,顧樂,趕緊叫大嫂,敬你大嫂一杯,要喝掉這杯酒!”
馮曼微微一笑然後說:“我哪裏是什麼大嫂,等著以後叫你新大嫂吧!就敬馮總吧,小顧以前是我的員工!”說著,她站起來拿起酒,她似乎是不想讓我太難看,對我有一些溫情,她站起來後,我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
她微微地晃了下身子然後定在那裏看著我溫柔一笑說:“來,我敬新郎官吧!”我忙說:“我敬你,馮總,我敬你!”我猛地把酒喝了,喝過後,我低頭看著她,她已經在跟旁邊的人聊天了,注意力已經不在我這裏,我短暫地愣了下然後就被沈慶山帶著給其他人敬酒。
你知道酒這個東西,如果心情好的時候喝似乎怎麼喝都不醉,可是一旦心情糟糕起來就很容易醉了,那天晚上我醉的厲害,我被人扶著出去,我路過沈慶山的時候聽到他有些生氣地說:“醉成什麼樣子了?讓你喝,你就喝成這樣嗎?”
那天過後,我整日在家裏照顧著沈淩,沈慶山認為我是沈淩的老公了,我要擔負起照顧她的責任,應該少讓保姆照顧她,讓沈淩慢慢地喜歡我,可是你知道一個智商似乎隻有十歲左右的女人,而且精神時不時就有問題,她在我眼裏更像個精神有問題的孩子。
我見她挺可憐的,想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應該做到一些責任,我對她心有憐憫,我哄她,給她穿衣服,喂她吃飯,我感覺很多事情對我來說已經猶如遙遠的夢,似乎我走了這條路後,我就與過去告別了,那個顧樂已經離我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