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裏,我一直在想著馮曼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難道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和王凱在房間裏幹什麼?是做那種事情嗎?我不能去想,想到渾身顫抖,不停地抽著煙,最後哆嗦著把煙熄滅,讓自己平靜下來。
沈悅走了進來,進來後她忙大呼小叫地說:“顧哥,你,你怎麼抽那麼多煙啊?”我忙把窗戶打開,然後說:“不好意思,我有點心事,就多抽了點煙--”這丫頭白了我下說:“你少抽點煙,你有心事,你可以跟我說啊?顧哥,你是不是後悔了?”她說話很直接,雖然工作上很厲害,但是有時候看起來還像個孩子。
我看著沈悅想了想說:“有什麼好後悔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從來都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我在想宣傳冊的事情,正海廣告做的馮總感覺不太滿意,我下午還要去下廣告公司,跟他們談下馮總的意見!”
“恩,顧哥,別太辛苦了,少抽煙,有心事跟,跟我說!”沈悅的關心讓我心裏倍感溫暖,我感覺選擇了這條路後有沈悅的存在,我欣慰了很多。
“謝謝你,悅悅,我聽你的!”我溫柔一笑。
“顧哥,你別多想了,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不管爸爸怎麼想,我以後不會虧待你的!”沈悅這個時候又像個小妖精似的,那烏黑的眼珠帶著一種靈氣,眼神能看到你的心裏,我有時候難以理解這樣家庭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如此的懂事。
我似乎被那個女人刺的傷感,我看著沈說:“悅悅,哥不瞞你,跟你說實話,當初我是無路可走,坐過牢,出來後找正式的工作人家不要,想以後前程也是被毀了,家裏父母身體都不好,需要錢看病,而我去工地幹活又被人家暴打,工地上也是幹不下去了,想這人生是走上絕路了,你能給我機會,對於我來說是挺感激的事情,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不會後悔,人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痛,至少我現在可以改變自己的境遇,你知道人最基本的是什麼嗎?”
沈悅聽的眼睛紅紅的說:“什麼?”
“活著,活著本身,我以前喜歡看餘華的書,他的小說《活著》就是講這個道理,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並非其他,人落到最低穀的時候,想的不會太多,俗話說,貧不擇妻,寒不擇衣,饑不擇食,逃不擇路,無論高雅卑賤,那都是一種生活狀態而已,我認為沒有什麼,挺好,我現在想的不多,既然選擇如此,就是想能為公司做我能做的事情,能夠賺一些錢孝敬父母,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說過後,我靜靜地望著窗外。
沈悅聽後很是動情地說:“顧哥,謝謝你能跟我說這些,不管怎樣,在我眼裏,你都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她很崇拜我的樣子。
沈悅說的話遠遠超過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該擁有的,也許是因為她在北京上的大學,而且還是一所非常著名的學校的原因。
那會我知道她和馮曼是一個學校的,當初就是因為她對她大嫂崇拜,才考了那所學校。
有時候我又感覺她的成熟中的確又透著一種單純,就是仿佛小孩子有時候說的話用詞要比大人要書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