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副總後,發現周圍的人看你完全不一樣了,曾經那些人,甚至是一個保安都能對你指手畫腳,如今公司裏大部分人都是顧總長顧總短地叫著。
陳雅馨對我態度大變,仿佛一切來了個輪換,曾經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
馮雪對我做了那個事情的第二天,陳雅馨從外麵衝進來大呼小叫地說:“不好了,顧總,不好了--”
“怎麼了?”我當時以為工地上出事情了,半山半海那邊一直讓我擔驚受怕。
“馮,馮總暈倒了,被送去醫院了,現在正在搶救!”陳雅馨氣喘籲籲地說著,我聽後立刻就站了起來,我的心立刻就為她懸了起來。
和陳雅馨急匆匆地走出公司,上了車,我發動車子,路上我把車子開的飛快,我在想她是怎麼暈倒的?是她身體出了問題還是因為,因為馮雪給她發了那張陷害我的照片--
那種慌亂讓我想起我母親被送到醫院那會的情景,那種擔心類似親情,我知道那是跟親情可以相提的東西,那是一個男人的愛情。
我時常想愛情是什麼?為什麼是那麼的刻骨銘心,似乎不管經曆了多少人,有個人在心裏總是無法忘記,無論未來的人比她多麼的年輕漂亮,不管她是否有那麼的美好,她始終在那裏,難道因為她是你第一個女人嗎?我想應該不是如此,也許我們愛一個人是愛我們曾經的時光,那時光讓我們懷念,那裏麵有我們最寶貴的東西,隻有在那個時候,我們才迎來了那個人,讓她可以深深地落入我們的內心,然後愛情的門被關上了,隻有這樣的一個人可以進來。
到了醫院後,馮曼被搶救過來了,在病房裏掛水,靠在那裏,目光呆滯,頭發耷拉下來,房間裏有公司的一些部門領導。
她那天上午是和一些人在中海購物中心項目工地那邊,說早上沒有吃東西,後來在附近喝了碗豆漿,沒有多久後就暈倒了,當時頭正好碰到台階上,額頭上還有個包,青了。
我站在門口,陳雅馨走進去站在那裏,我看著她愣了下,她看到了我,接著就閉上了眼睛。她是因為我難過嗎?我想去跟她解釋什麼,可是屋裏都是人,我也沒有機會,我走進去後問了下情況,她睜開眼睛後,我看著她說:“馮總,你好點沒有?”
她竟然頭轉到一邊冷冷地說:“還沒有死!”
聽到她這樣說後,我的心就疼的厲害,周圍的人以為我是跟她有什麼過結。
王凱也在,王凱擔心地說:“馮總,我就知道,他就是老氣你,完全都不把你放眼裏了,他這家夥他把誰放眼裏啊!別生氣了,不值得!”
馮曼看著我冷冷地笑著說:“是啊,翅膀硬了--”
旁邊的一些人在那裏不好意思說話,王凱可來勁了,在那裏搖頭唏噓著說:“別怪我多說,我說話很直接,顧樂,你知道不知道馮總多麼了不起,當初在中海工作過一段時間,很多項目都是她落實的,她無論對工作還是對員工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一個小毛孩子,你懂什麼?你神氣什麼?供應商說換就換,現在在公司裏能的不行,哪樣你不要管,要是馮總被你氣出什麼事來了,你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我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想那些混蛋對我的欺辱我都可以忍受,這個女人因為愛我傷心了,她就算再恨我,再折磨我,那又算什麼呢?我還心疼她,我隻是想她不要這樣生氣,氣壞了身子,我是心疼的。
接下來,她不再說什麼,對其他一些人說:“你們別擔心了,我沒事了,讓你們擔心我,真是不好意思,都回去吧,家裏不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