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對於我來說注定是非常焦灼的一年,在年前,在春天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那種春光,感受到了希望,認為自己要借著之前的那些掙紮和頭破血流獲得我的未來了,那個春天是多麼的陽光明媚,天氣暖和起來,濱海的春天的夜晚暖風吹著,海水的味道在那暖暖的空氣中讓人感到激動,欣喜,當然也有焦灼,忐忑不安,希望一切都好,未來的日子裏都是坦途,一馬平川,蒸蒸日上,一片繁榮,就猶如濱海這個古老的城市如今在時代的大潮裏迎來它的輝煌那般。
我曾經一無所有,是個努力奮進的良好青年,後來經曆了那些屈辱,我開始決定要出人頭地,也為此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心中一直抱著那種野心,同時也不想喪失很多良知,我有時候自卑,有時候又自負,我在那洪流裏學會了心有城府,有時候看到那些可憐的人又心存太多善意,我想有份正常的人生,輝煌的人生,可是心中似乎又永遠有一種感情的東西在牽絆著自己,我想有時候情商太高也是件讓人苦惱的事情。
領導們走了,剩下我和馮曼,我仍舊一直都沒有去看她。
這個時候,我才回頭去看她,對於她,我有內疚,不管那往日有多少爭吵,當然也有那些愉快的事情,不是嗎?如今都要過去了,都不值得再提,所有的愛和恨在時間麵前終究會有蒼白無力的一天,終究有石沉大海的那一天的。
馮曼挎著包剛要走過去開車,我站在那裏迅速地叫了她一聲說:“馮曼!”
她聽後回過頭看著我說:“怎麼了?”
“你還好嗎?”我問她,她皺起眉頭,習慣性地笑著抿嘴然後說:“好啊,怎麼想問我這個呢?”她站在那裏,開心地說著,我走過去看著她說:“恩,你過的好就好,笑笑也都還好吧?笑笑長大了,很可愛,挺像你的!”
“那是哦,哪有女兒不像媽媽的,恭喜你啊!”她再次露出了往日的那種大方,灑脫,見到她這樣,我感受著那種無奈,我們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的,那也注定會成為一生的插曲而已,我當時如此想,我甚至感覺那會多麼幼稚,那樣對她爭吵,我說:“以前是我做了太不好的事情,不懂事,你諒解!”
她笑的更燦爛,皺著眉頭眨了下眼睛唏噓著說:“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你還是個孩子,我,我後來也有想過了,我其實也不是那樣的人的,那天好像喝多了酒,你看我現在都不喝酒了,女人嘛!”她轉到一邊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說:“其實有時候還都像個孩子,蕾蕾我見過,挺好的,以後可要好好的啊!”
“恩,我會的,謝謝你,對了,一直想問你,也沒有問,你爸媽當初欠的錢還差多少,想你曾經幫過我,我卻沒有幫過你什麼,還多嗎?”
“怎麼關心這個事情了?很多事情,不好說的,謝謝你啊!”她笑著,看了看手表說:“哦,我還要回去,笑笑現在跟我住在一起,什麼時候結婚啊?”
“還剛交往沒有多久,暫時還沒有考慮,如果結婚了,會請你喝喜酒的!”
“恩,好的,那我先走了啊!”她那種大方是真的大方,仿佛不是做出來的。
“姐--”我忙叫了她一聲,她皺起眉頭說:“還有事嗎?”
“沒有,就是想叫你一聲姐,其實做姐姐挺好的,能夠給予彼此溫暖,類似親人的那種,比那種關係要好,愛情是很折磨人的東西,人一旦陷入其中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帶來了很多痛苦,如今想想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