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出去,外麵沒有人,空氣清新,陽光溫暖,我伸了個懶腰,她遠遠地看到了我,她看著我笑著,我也對她笑著,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之前那麼多次本以為可以在一起,卻沒有這樣的機會,我有了老婆孩子後,我們卻可以這樣在一起了。也許對她來說,之前她是有壓力的,心裏想必也感覺她那樣,我單身,她有些對不住我,而現在她反倒感覺沒有什麼了。不過她還是有一種壓力,那就是我有家庭,在她看來是有些不道德的,但是她也難以抗拒,這些事情男人都控製不了,更別說感性的女人了。
我穿上外套,然後抽著煙走向她,網箱中間的路特別窄,她在那裏說:“你小心點,還是農民的兒子呢,我看你啊,有了錢就忘本了!”她笑著說我,我想我才沒有,做山民我比你擅長,我祖祖輩輩都是山民呢!
我看著箱子裏的那些我都叫不出來名字的魚,在那裏特別歡地跳躍著,我走到她麵前說:“有銷路嗎?”“當然有了,有個在日本做貿易的朋友大量收購我的水產,這個做好了,將來可不比你差,想吃什麼魚,我做給你吃!”
“真不簡單,你現在都學會做飯了,以前可厲害了,都是我做好,就差喂你嘴裏了!”我美美地看著她,她神氣地說:“你可沒有喂過,你喂你幹娘的吧!”她取笑我,似乎往日的那些苦難都不值得一提了,她是個樂天派,很能夠承受壓力的女人。
馮曼在我認識之初的時候,我感覺她刁蠻,霸道,不講道理,後來我感覺她有些人情味,那是我們發生關係之後,而到了這個時候,我又感覺她身上帶著一種善良的母性,柔情似水,她還有很多堅強,她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但是她卻是獨一無二讓你離不開的女人。
她具有中國傳統女性的東西,可是又向往時尚,新潮,她想好好過一輩子,可是對男女之間又有一種苛刻,她不管身處何地,她總是喜歡把一切都弄的幹幹淨淨,她說這些與她從小的家庭環境有關係,她母親總是教導她要好好學習,給她很多壓力,努力把她培養成一個女強人,而她父親對她卻是有些過分的疼愛,希望她隻要活的開心就好,這些是她後來告訴我的。
她還說她有時候感覺自己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有時候又感覺自己已經很老了,當然這種老是相對於我而言的。
就好比當時在我眼裏,她感覺她很成熟,是一個年長我七歲的女人,而到了我現在的年紀,我去看那些三十歲出頭的女人,我會感覺她們還像是妹妹那樣,並不成熟,更不會想到她們老了,她們還年輕的很。
我們在那裏抓了兩條魚,用網兜抓著,那魚力氣很大,我們一起上手,在那裏她大呼小叫,完全開心的像個孩子。
我們一起在那裏炒魚做飯,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我炒菜的時候,她在打下手。
“你是怎麼又重新厲害起來的,跟我說說!”她問我,我沒有隱瞞她,我把事情跟她說了,她聽後皺起眉頭然後猛地打了下我的腿說:“你,你瘋了嗎?”
是啊,我想我是瘋了,我跟她解釋說:“你也許無法理解,我是沒有辦法的,當初你走後,我和我爸被幾個小流氓欺負,我當時摔倒在地上,我看到那樣的場麵後,我實在無法忍受,我是男人,我不是女人,男人活著就是一個麵子,就是一口氣,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真想把那些混蛋都給宰了--”
她憂心忡忡地說:“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是不行的,社會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改變不了任何,你跟他們作對或者跟他們走的太近,到時候都是沒有好處的,一個商人是不能跟政治搞的那麼密切的,商人終究隻是在政治之下去賺取利益,你這樣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做生意!”
她總是會如此跟我說,我說:“我什麼都知道,我就這樣,我改變不了我的性格,哪怕有天我頭破血流,再也沒有回頭路,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