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想到有天我成了自己曾經無比討厭的人。
其實我也就那麼點事,這點事,我相信在這裏做生意的人都會沾染,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個樓盤從拿地到最後建成,經過的部門實在太多,各方麵都要打點,你不把一切都安頓的妥妥當當了,怎麼能行?
沈悅的老公李強舉報我,我給他打了電話,電話裏他大義淩然地說:“像你這種混蛋早晚就得被送進監獄,要做一輩子的牢!”
我聽後說:“可以,隻要你能掌握足夠證據,一切都沒有問題!”
掛了電話後,我想是的,如果你能掌握確鑿的證據,我甘願接受一切懲罰。
一個人的時候,我很想她,晚上回去後坐在偌大的房間裏,我的內心從未有過的孤獨。
我想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她那麼愛我,對我那麼好,那些往日的東西翻江倒海而來。
馮曼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們一起去海邊散步,手挽著手,有時候她會把手伸到我的衣服裏麵,然後摟著我看著大海,她有些男人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比我大的緣故,她就摟著我不停地用身體碰著我說:“叫姐姐!”我乖乖地叫著,她就說:“姐姐疼你啊,你個小壞蛋,下輩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到時候我就這樣--”她就在那裏壞壞起來,學著男人的樣子,有時候我感覺我在她麵前真的如一個孩子,她寵著我,疼愛我。
我跟我母親是非常傳統的關係,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會擁抱一下,農村人就是這樣,而馮曼似乎給我一種母親般的關懷。
還有一次,我們路過海邊的那個小公園,裏麵有一些樹,枝幹長的很開,不是很高,她就說:“我會爬樹!”
我聽後笑著說:“你怎麼跟個男人一樣?”
她當時穿著裙子,她那會大概是開心的忘記自己的年齡,完全像個孩子那樣的,她就真的爬了上去,站在上麵看著我說:“我小時候去我爺爺奶奶家,回南雲島,我可喜歡爬樹了,還掏鳥窩!”
很多人沒有姐弟戀經曆的,沒有跟過一個年長自己那麼大女人的人會想這種少婦,這種女人在戀愛中是什麼樣的?
其實跟小丫頭差不多,女人隻要愛上一個男人,在愛情裏的狀態幾乎都是差不多的。
當我又走在海邊,看著那些樹的時候,我想到了馮曼跟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的胸口不停地疼痛著。
春天來了,馮曼受了那麼多苦,她的春天會來嗎?
希望她一切都可以好,沈家名可以改過自新,可以好好地對她,和她還有笑笑好好地過日子,一家其樂融融,那樣的話,我心裏多少有一些安慰。
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可以過的快樂嗎?
隻要她快樂,一切都好。
那會我經常去海邊,我想在那裏可以遇到她,想念一個女人到了瘋狂的地步,總是想能夠與她不期而遇,她還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們可以好好地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
再次見到她是在一塊土地投標會上。
那天我帶著秘書剛進去,我就見到她坐在那裏,旁邊坐著她的新秘書,一個戴著眼鏡,有些傻乎乎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