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在小酒館喝酒,兩人都喝了不少,談了很多,王隊長也跟我說了,說如果我能夠提供線索,如果查出來後,馮曼能夠主動配合,事情不會太糟糕,會給馮曼留有機會,必定真正的大團夥在幕後。我想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馮曼配合,給她寬大的處理,這也許是最好的情況,如果我不這樣做,到時候真的查出來了,馮曼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王隊長說了,如果是他們調查出來,那到時候馮曼是沒有任何可能的,隻有那一條路。
想來想去,我做出了決定,把監聽設備給了王隊長。
他得到這個設備的時候,感到無比開心,是啊,有了這個,調查就會太順利了,我跟王隊長說了,不能永遠監聽下去,隻給他們一定的時間,如果說半年的時間都監聽不到任何線索,那就不能再監聽下去。王隊長表示認同,說不要半年,三個月的時間就夠了,如果三個月裏,馮曼在私下都沒有讓他們發現任何關於從事非法活動的證據,就停止監聽。
他這樣說後,我很開心,因為之前我也監聽了好久,都沒有發現什麼,他們也應該不會發現什麼的,這樣一來,就可以還馮曼的清白了。
我在內心裏期待著,三個月裏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發生,隻要過了這三個月,馮曼就安然無事了。
當然這也猶如一個賭注,就是押下去後,你不知道會開什麼,一切都等待開牌的時候。
接下來我每天心思都在這個上麵,很害怕她被抓,我想隻要她不被抓就證明警方還沒有監聽到什麼。
事情發生的讓我無法想到,我之前監聽那麼久,而且監聽設備放在馮曼那那麼久,她都不知道,可是在三個月快要結束後,她竟然發現了這個事情。
這是讓我萬萬都沒有想到的,眼看著事情就要結束了,她的清白就可以保證了,她卻發現了。
有天我在家裏帶著允兒剛要下樓水果店轉轉,剛走到樓下,我見到馮曼的車子停在下麵,她從車裏走了出來,她見到我後就怒視著我。
我看著她有些膽怯,因為畢竟做了那樣的事情。
她走到我麵前眯起眼睛說:“你把允兒送回樓上,我有事情跟你談!”
“幹嘛?有什麼事,就這裏說吧,他那麼小,說了他又不懂!”我故作鎮定。
“送上去,我跟你說,快點把允兒送上去!”她頭轉到一邊,皺起眉頭,我想應該不會她出事了吧?她被調查出來了?我把允兒送回樓上了,當我下來後,我剛走到馮曼麵前,馮曼就怒視著我說:“你真夠卑鄙無恥的,你太惡心了你!”
“我怎麼了?”
“虛偽,混蛋,小人,肮髒的小人!”她火氣特別大,渾身顫抖,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她的眼淚出來很快,嘩啦啦的淚滴,我見她這樣,我想應該是監聽的事情,我說:“怎,怎麼了?別哭啊!”
“哭?我,我死的心都有了,我對你怎樣?”她皺起眉頭,喘息著,猛地擦了下眼淚。
“對我還好吧,雖然說有過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我出事了,也沒有管我,還好!”
“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的,你隻想著自己的感受,我告訴你,顧樂,我,我這輩子就沒有對男人這樣好過,不過現在,現在一切都他,都徹底徹底結束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裝,還在裝,你裝什麼?你有什麼好裝的?看看你那張虛偽的臉,你不容易,你苦,你可憐,別人都好過嗎?你不要跟我說竊聽器不是你放到我包裏的,我什麼都清楚,就是你放在我包裏的,隻有你!”她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愣在那裏不說話,她的眼淚又出來,她是真的傷心了,我承認了,我說:“是的,是我放的,不過你聽我說,你現在千萬別把竊聽器損壞,知道嗎?”
“你個,你個混蛋,你在說什麼,你在聽我的隱私,還是警方在聽,跟我說,快點告訴我!”她急了,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做什麼事情?你最近三個月有沒有帶著包的時候說什不該說的?”
“說什麼?我能說什麼?我自言自語,我,我自己解決生理需要。”她牙齒咬著嘴唇,惡狠狠地看著我。
“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就太好了,你聽我說,是這樣的,最近警方在監聽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到了,如果沒有監聽到什麼,他們就可以還你的清白了--”
“是你跟他們合作的是不是?因為合作了,然後公司又可以做了,對不對?”她竟然把這兩個事情聯係到了一起,這讓我感到意外,可是也在情理之中。給誰都會懷疑的,這是賣身求榮啊!換句話說是賣妻求榮--